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緻，&rdo;北微張口便是拉滿到極致的嘲諷，&ldo;怕不是在燕骨峰下的時候，凡間那些傻不拉幾的話本子看多了，腦子鈍了，就想著學話本子裡寫的，把我新收的這小徒弟當成你以前楚歌峰大管家的替身?&rdo;

烏致抬首。

那眼底還是紅的，血絲分毫未消。

他道：&ldo;師叔在說什麼，替身?誰的替身?&rdo;

北微聞言，笑著哎喲了聲：&ldo;居然擱我這兒裝傻……不是我說，在我面前裝傻充愣，你算哪根蔥?&rdo;

說到這，她笑容一斂，話音也陡的轉了個大彎兒。

&ldo;就攤開明說了吧，你若不想找替身，何必巴巴地來我小徒弟這兒?想找替身就找唄，找了卻藏著掖著不敢讓人看出來，你知道這叫什麼?這叫下賤。&rdo;

一語驚醒夢中人。

烏致眼底愈紅。

與此同時，他臉色開始發白，視線也跟著模糊，他幾乎要看不清拂珠的臉。

而拂珠的話更是讓他心神大亂。

她道：&ldo;還在皇城的時候，尊者見到我的第一眼，恐怕就已經將我當成凝碧道君的替身了吧?我有一點不解，尊者若對道君痴心不改，何必找替身?道君對尊者而言，算什麼呢?&rdo;

拂珠知道曾經的她在他心裡什麼都不是。

那麼現在呢?

她在他眼裡到底是拂珠，還是凝碧?

拂珠想著，目光十分真摯，她堪稱誠懇地等待烏致的回答。

可烏致說不出話。

他身體後仰，似乎想要避開拂珠的目光。但此刻他還是坐著的姿勢，退不了，他便只得堪堪轉過頭，良久開口，聲音低到近乎於無。

&ldo;沒有，&rdo;他說，&ldo;沒有替身。&rdo;

拂珠哦了聲：&ldo;那尊者來找我做什麼，只是想教我春生秋殺曲?&rdo;想了想又道，&ldo;據我所知，當年道君瀕死，見尊者的最後一面，就是想求尊者給她彈春生秋殺曲。可尊者不僅沒彈，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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