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页)
久天长必成灾,吃了几十年的空饭,这点道理也不懂。”噎得两婆婆臊着脸出屋不赢。
贱母过意不去,指责儿子说:“人家好心好意来帮你圆场的,你倒沉起一幅鬼脸对人家,这一下媒婆得罪了,亲戚邻舍也受了斥,下次你屋里的事看还有哪个拢场咯?”贱伢叫道:“死了张屠户就要吃带毛的猪啊?老子偏不信邪,冇得她周媒婆还有这些老家伙我屋里就不讨亲了,只怕冇得她们碍手碍脚媳妇进门还快些。”外面的人听见了,自觉没趣,纷纷散去。
贱母说:“你这个杂种哪里像讲人话咯,分明是吃草长大的。”安慰孙子说:“伢子,你莫急,奶奶帮你想办法。”抗日梗着脖子坚定的说:“我急什么,大不了打一世的单身算了。”贱伢再次吼声如雷,冲过去就是几耳光,一家人又吵闹了好久。
抗日相亲的事情迅速成为当地头条新闻,人们的反应可谓*两重天。再没有比‘三姨夫’几个更惬意的了,条件遥遥领先的潜在对手出人意料的退出竞争,原本自觉无望而心灰意冷的年青人欣喜若狂,但很快又重新坐立不安起来:走亲戚少了兴致,大鱼大肉嚼着无味,既为自己胜算的可能性焦虑,还得时刻关注着其它二人或外人的行踪,担心别人抢了先。
世上的确没有比希望更折磨人的东西了,有人欢喜有人愁,三毛在床上一躺就是十来天,业大口更是感觉受了侮辱,气得肺都快要爆炸,心里大骂:刘家贱伢这个畜生太过分了,根本不把老子当回事,信都不回一个就到处提亲,骑驴看唱本,总有一天会要你好看。
大年初一的上午,成群结队的小孩心里想着糖果、零食,吵嚷着在各家各户进进出出拜年,拜过一遍以后,狡猾一些的就在出手相对大方的人家附近逗留,跟着下一拔人——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再拜一次甚至多次。‘三姨夫’显然学了小孩的样,或者只是重新用起了自己童年时的方法,在金家及附近人家来回,唯一不同的是把儿时顽皮的‘拜烟’恭敬的改说成了‘拜年’。
对于几个年青人的用意,金家大人当然是乌龟吃萤火虫,金婶开玩笑说:“品妹子啊,快点嫁出去算了,不然每次过年烟糖钱都会不秀气。”家贤接口说:“还幸得大的都嫁出去了,要是屋里多几个品妹子更会下不得地,一年到头做点工分买烟糖都会少了。”
红红的炉火将玉品的脸庞辉映得红透,她说:“晓得喽,实在不得我出门了,生怕泼不脱,幸得我还冇吃空饭呐,要是真的吃空饭,那还不会嫌狗屎一样,索性先跟俩老备个坨,我偏要在屋里吃个几年再嫁。”大家都笑起来。金婶正色道:“大年初一就讲这样的发财话,莫真的套了卡是的,快莫乱讲哒,终身大事蛮有讲究哩,随便开不得玩笑。”
刘家仑上的土地庙与街上观音阁的香烟只缭绕了短短几天,摩肩接踵的街头随之也开始冷清下来,同附近各地差不多,小坡一队初三就开始出工了。晚上,周媒婆笑吟吟的进了金家,寒暄一番之后,她就进入了正题。
2。13 会嫁嫁对头,不会嫁嫁门楼
会嫁嫁对头,不会嫁嫁门楼
周媒婆走进屋来,接过金婶递过来的热茶,端在手里暖着手,说:“花香飘千里,有女百家求,托金家的福,今年过年我多收了好几举重人情,品妹子啊,都是冲你的。”
玉品笑说:“也冇看见你分点给我啦?!”
周媒婆说:“我一个站到岸边上看的还有鱼捡,你站河里的不随你捞呀?放伢子、鑫伢子、奇伢子几个屋里都托我来做媒,都是社里几个人,也不好分个轻重,情况呢你们都了解个*不离十,我也省口水,你们看看有合适的不,总之一句话,男想女隔重山,女想男隔张纸,只要品妹子同意,就变成了两相情愿,好结亲眷。”
玉品笑说:“你这些人情就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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