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3/4页)
朱龙飞徘徊樱桃树下,遥想袁祖望与李云月这对有情人在此谈情说爱的情景,当日情况也应该如眼下一样,惠风和畅,绿树如荫,果实累累,蝶舞峰鸣,好一幅春色满园的动人画面。惜乎斯人已逝,物是人非,情随事迁,徒令后来者感慨苍桑无情,流年似水,十年光阴弹指过,人生苦短呀。
朱龙飞站在谷中老樱桃树下,凝望树杆上拙劣的文字雕刻《樱桃之誓》:“患难相扶,生死与共,樱桃作证。”落款人是:祖望、云月。朱龙飞抚摸树杆上那些字迹笔划,但觉字体扭扭歪歪,毫无章法,其实人家只是表达真情,又不是树碑立传,字写得好不好看根本无伤大雅。朱龙飞也没有计较樱桃树干上的刻字不够书法味道,让他难过是那个誓约中的男人,为什么不守信约?
朱龙飞眼见樱桃谷也找不到什线索物证帮助他寻找李云月的下落,他也奇怪袁祖望为什么下落不明,怎能忍心待见自己的心上人落入贼手?这心肠未免太狠,这种人太可恶了,如果找到这个男人,一定狠狠教训他一顿。朱龙飞茫无头绪,负手低头沉思片刻,觉得还是再赶回詹家堡詹翰林家原址探索一下,也许能找到什么线索,解开他心中的谜团。
朱龙飞风尘扑扑,又转回詹家堡,找到詹翰林故居。兵火过后,废墟犹在,砖堆瓦砾,朽梁枯木,横七竖八,令人难以插足。朱龙飞不免拨开蛛网,踩踏茅草,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摸到詹翰林家的后花园,所谓内眷居室。那女孩子的闺房依稀可辨,花瓶香炉,女红针线,洒了一地。被大火烧得半毁的梳妆台依然摆放在原地,一双褪色的绣花鞋还藏在半遮半掩的柜子里。朱龙飞在这间房子东张西望,只见临窗一堵粉墙上面好象有些墨迹,凑上去一看,那字迹似墨非墨,倒有几分象茶垢的颜色,字体潦草,若蚯蚓虫爬。细觅字样,上面写着:
袁大哥,此心已属,天地共鉴。为什么你不守信诺,为什么你不来救我?
朱龙飞看完那些字体,心中一沉,突然省悟:“是血,是血书。”一刹那,热血,自觉双眼有些润湿。此时此刻,朱龙飞也能体会李云月满腔悲愤委屈,化作一行血泪控诉,也情不自禁迁怒这袁祖望:“袁祖望,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守信诺?”想象这李云月坐困围城,望眼欲穿,不见情人施援,心情失望沮丧可想而知。
朱龙飞晓得李云月的情况一定是凶多吉少,心情十分郁闷,低头疾走狂奔,冲出詹家堡废墟,站在村外田野上,仰天长啸几声,然后又找到一株老槐树,运气鼓劲,使出圆通融合功第一招“重渊狂飙”,对着老槐树的树干猛拍几掌,直至把老槐树打得左摇右摆,枝叶落了一地,这才稍觉泄愤。
朱龙飞觉得自己必要到南阳卧龙山上看看,他绝不容忍那天地二寇继续为祸人间,如果那些恶贼尚在,他一定要大开杀戒,把这伙山贼土匪彻底除掉。
朱龙飞当时咬紧牙关,憋着一肚子怒气,翻山越岭,直奔南阳卧龙山。一路上,得到几个樵夫药师的指点引路,经过几个时辰艰难跋涉,总算赶到卧龙山下。沿着羊肠石阶,拾级上山,不知不觉攀爬到摩星岭上。
只见那摩星岭怪石林立,悬濑险峻,径回曲阜,路阻行难。地势十分险恶,假如强盗在此设伏,绝对可以一骑当千,便是对手有千军万马,凭此险阻,居高临下,虎踞雄视,大概不会把任何来敌放在眼内。
朱龙飞胆战心惊,蹑手蹑脚,潜行几步,却见路边一个界碑断去一截。当朱龙飞看到这断碑一刹,倒抽一口冷气,他是个行家里手,他看得出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生死搏斗,其中险恶严峻,惊心动魄,超乎他的想象力。尽管这场恶斗发生的时间已经无法确定,岁月湮没一些痕迹,但线索犹在,让后来者感到触目惊心。那石碑肯定是人用手掌拍断的,这个现象可以从石碑断口纹理推断出来。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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