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4/4页)

语的胖子脸上留下了五道深深地血痕。

那胖子捂住脸,杀猪般的嚎叫,我捡起地上的西装披在了身上,在经过戊戌和杜梓霜身边的时候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

我不知道我现在到底是什么面貌,在看向杜梓霜的时候,竟把她吓得躲到了戊戌身后,浑身颤抖。

我勾起嘴角,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

门一推开,我看到一排穿着黑涩情趣皮条衣的女人,她们被五花大绑的捆在木桩上,男人手持蜡烛往她们的敏感地带滴蜡油,或者抽皮鞭,这是一个为特殊癖好客人提供服务的地方。

戊戌,你告诉我,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像你这样善变这样绝情的人……

如果我被侮辱,你是不是就要眼睁睁的看着……

如果是这样,你何必多此一举的跟杜梓霜提出离婚,你是不是又在耍我,你这么对我,我却还跟你上了床,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我的指甲缩了回去,捂着发痛的心脏跌跌撞撞的跑出了这个肮脏的地方,还好西装里有钱,要不我都不知道我穿成这样该怎么回家。

司机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屑,我知道他把我当作了风月场所的人。

张楚烨说的果然没错,等级意识在中国人的思想里已经根深蒂固了,干个体的瞧不起上班的,上班的瞧不起开出租车的,开出租车的瞧不起做小姐的,呵——

西装口袋里还有一张名片,大概就是那个胖子的,胖子叫严亮,是仁和房产的执行总裁。

现实中的总裁哪有小说里写的那么美好,想起他丑恶的嘴脸,我就有种呕吐的冲动。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难道刚刚的一切只是我的错觉,可如果是错觉的话,我怎么逃出来的。

我下了出租车,精神恍惚的来到租屋前,我靠在潮湿的石灰墙皮上,脊背发凉,看着那紧锁的房门,我竟生出一丝悲凉,我怎么会忘了,我的衣服还有包全都不见了,我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更别说钥匙了!

我没有手机,也打不了电话,就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隔壁传来唱戏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钻进了我的耳中。

我好奇将耳朵靠近了听,只听到戏里唱着:“夜夜枕边人,将我剁肉泥喂狗吃,剁肉泥,喂狗吃……”

歌声幽怨,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格外空旷,听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在干什么!”

一声冷冰冰的质问把我吓出一声冷汗,我抬头,只见一张泛着阴森的光的男人脸,正是我对门的大哥。

我尴尬的笑着说:“大哥,你们家有人在唱戏,我就听听在唱的什么。”

“唱的什么。”男人阴森森的问,脸上的肌肉僵硬的绷在一起,好像处在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但表情却极其从容。

冰封的气氛让我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他目光在扫到我裸露的大腿时,瞬间缩了一下,升起一丝杀气。

他的腰后像是别着什么东西,我突然回想起这些天偶尔听到的剁东西的声音,双腿开始不住的打颤。

我艰涩的吞咽口水,压抑着喉间的颤抖,不能让他看出什么破绽,我说:“大哥,我钥匙丢了,我朋友就在楼下等我,我准备去他家住。”

“你朋友应该还没来,我刚从楼下上来,去我家坐会。”

我差点就吓得脱口而出说不用了,却在最后关头稳住了心神:“大哥,时间不早了,我就不坐了。”

“去坐会儿吧。”他突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我突然感觉心口像被劈了一刀,在胸腔里剧烈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