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部分 (第3/5页)
除了说:“没事儿吧阿姨?”,他都不知道该说点儿啥好了。
回身看了眼自个儿车,发现两个车门大敞四开的,楚亦锋又赶紧急步走到车跟前儿,打开了副驾驶那一侧的车门。
一手拽毕晟的胳膊,一手拎起蛋糕袋子直接扬手扔在了外面,问毕晟道:
“傻了啊?你怎么还坐在这,不快点儿下车!”
毕晟……
小少年苦着一张脸都快哭了,冷不丁被楚亦锋一把薅下车了,小冷风一吹,他被冻的当即打了一个哆嗦。
毕晟那形象老惨了!
换成往常,换成别人,楚亦锋要是碰到一个这模样的小少年,他都能捡乐呵,都能站在远处瞧热闹笑出声。
可此时他自个儿摊上了,别说笑了,哭都不能表达他此刻的心情,脸都快要急黑了。
对于轻微洁癖症患者来说,那简直是看到这一幕会全身毛细孔都不舒服,就跟头上炸了一道响雷,摊上了晴天霹雳似的。
楚亦锋曾经在训练场上,刚入伍的新兵连续训练引体向上、练习腾身反转上杠时,那真是有吐的不行不行的。
他看见了马上躲的远远的,见不得,怕给自个儿整恶心喽,一般都等人吐的脸色发绿了,他再上前采访人家的感受。
剩下其余的时候,他身边儿根本就没有坐车晕车的人。
往上数他奶奶、往下楚慈的,有一个算一个,坐车就跟家常便饭似的,哪这么近距离接触过晕车的人啊?
毕晟的棉帽子、肩膀上,前大襟、左手连着手腕上,全沾上了刘雅芳的呕吐物。
楚亦锋扬手扔完蛋糕袋子了,转头一瞅毕晟,紧紧地抿起唇角,抿到他脸颊上的酒窝凸显,一把拽掉毕晟的棉帽子,扬手就要扔。
毕晟光着脑瓜,哭腔伸手拦住楚亦锋的胳膊,喊道:
“你别啊!我戴啥啊?”
“还你戴啥?”嗖地一下,棉帽子有多远扔多远,楚亦锋回身看毕晟还得屏住呼吸,又加了句:
“你这棉袄也得扔,等会儿进屋就扔!”
搁农村老家时,毕晟一年到头都不哭,可进了京都城刚几个小时啊,他三次眼圈儿发红,这一次又是。
真是又急又气,快被楚亦锋弄哭了,毕晟也不嫌左手还埋汰着,被楚亦锋吓的紧抓棉袄衣襟,哭诉道:
“你都给我撇了,我咋整啊?我就这一套棉袄!”
楚亦锋脱下军大衣,啥都顾不上了,他直接将军大衣从毕晟的脑袋瓜开始蒙住,低吼道:
“怎么着了啊你就哭!你这毛病必须得改,快跑几步快进屋!”
楚亦锋穿着件蓝色毛衣坎肩,冬日的冷风一吹,吹的他白色衬衣领子颤了颤,紧搂住怀里的军大衣外加毕晟,带小跑的跑到毕家门口。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手背儿被冻的通红,掏裤兜里的钥匙开大门,再次强调道:“赶紧进屋暖和!”
彼时刘雅芳那面也完事儿了,终于被陈翠柳扶着站了起来。
吐的、蹲的,刘雅芳腿肚子转筋,脸上毫无精气神,半个身体重量全压在了陈翠柳身上,瞬间打蔫了。
她被陈翠柳扶着也要进院儿,看到那么个形象的楚亦锋,有气无力道:
“等阿姨缓缓的,阿姨给你擦车,你先放那。”
“不用不用。车那玩意儿刷洗一下就完了。您没事儿吧阿姨?您这脸色确实不太好,快进屋吧,我这就来。”
刘雅芳被陈翠柳搀扶着,进了院儿别说观察小院儿啥样了,脚步一拐,远道都不能走了,直接拐到离大门口最近的梁笑笑的房间里。
刘雅芳进屋直接趴在了床上,再没精气神了,也再爬不起来了,手指头都哆嗦。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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