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2/5页)
,今天我好像睡不醒似的。」天雄从床上费力地爬起来,将身子软绵绵地靠在墙上,用牙齿咬着舌尖,靠这一丝刺痛振作精神。他缓缓张开眼睛,发现在这间抵抗军客房的桌面上,流星一只眼单脚直立着,垂着脑袋睡得十分香甜,长长的口水挂在牠的嘴角,让牠看起来十分滑稽。
「这只老鸟什么时候能够睡得这么沉了?」天雄叹息着露出一丝微笑。他用手扶着墙壁,跌跌撞撞地走到客房的门前,用力把枣木制成的厚重大门推开。在客房的门外拴着的无鬃马小秋,四条腿软绵绵地跪在地上,优雅而光滑的长颈斜斜地靠在拴马的柱子上,长长的马脸随着牠响亮的鼾声波浪般一起一伏。
「哇,小秋的睡相怎么会变得这么难看了。」天雄踉踉跄跄地绕开小秋摊在地上的身子,朝着抵抗军营房前的一条小溪走去。当他将一捧冰冷的溪水狠狠浇到自己面庞上的时候,在凛冽的寒意刺激下,困扰在他脑海中的强大睡意终于成功地鸣金收兵,缓缓退去。天雄长长地舒了口气,将整个头颅猛地浸入了溪水之中,用力摇了摇,然后猛地抬起头,冰冷的水流一股股地趟入他的勃颈,后背,胸膛。他感到因为长时间的睡眠而变得僵硬麻木的四肢开始有了一丝活力。
「我到底睡了多久?」天雄忽然开始考虑这个问题。在自己和落天雷元帅交谈之后,虎骑军的两位副统领就把他带到抵抗军饭堂里饱餐了一顿,饭菜极为丰盛,他很难想象在这么艰苦的环境里,他们是如何张罗到这么丰盛的酒菜的。两位陪宴的将军不但言谈风趣,而且殷勤劝酒,连和自己一道来的小秋和流星一只眼都喝了不少。
「在此之前,我有数个昼夜都没有合眼,所以酒意一上来,大概就睡得沉了,难怪如此艰难才能够从床上爬起身。」天雄用力一伸懒腰,环顾了一下四周。
周围抵抗军的营房里一片灯火通明,在不远处的虎骑军饭堂里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推杯换盏之声,似乎此时此刻的虎骑军正在举行一个盛大的宴会。
「有热闹可以看吗?这帮家伙也不通知我一声。」天雄好奇心大起,从地上站起身,大踏步朝着虎骑军饭堂走去。
依稀的灯火从虎骑军营房里透射出来,天雄侧头望去,发现很多彪悍的虎骑军战士正在仔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物和兵刃。他们把一件件擦得锃光瓦亮的盔甲整齐地叠好,平放在床上,然后将打磨得寒光熠熠的刀斧长剑之类的兵刃高高挂在营房墙壁上的铁钉之上。很多年长的虎骑军战士正在就着油灯昏黄的灯火用鹅毛笔写着什么书信。一位年轻的小伙子痴痴地坐在油灯之前,仔细地摩挲着一张丝绸制成的丝帕,扑簌簌地流下熠熠闪光的泪水。
「发生了什么事情?」天雄奇怪地想着。他很想推门进去,向他们询问,但是此刻的这些虎骑军战士似乎不方便打扰。天雄犹豫了一下,耸了耸了肩膀,加快脚步朝着饭堂走去,希望能在那里打听到一些消息。
饭堂中的虎骑军战士们人人手中都端着一盏盛满美酒的酒杯。叮叮当当的碰杯之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但是和这些热烈的推杯换盏之声很不和谐的,是饭堂中的所有战士很少有人大声喧哗,也没有人高声祝酒,甚至连欢笑劝酒的声音也没有。每一个人都默不作声地和附近的战士频频碰杯,然后仰头将美酒一饮而尽。
「天……天雄先生!」一个震惊的声音忽然从他耳畔响起。天雄连忙转过头去,却发现和自己已经十分熟络的虎骑军副统领龙彦将军正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这个惊呼声刚刚响起,正在饭堂内闷声畅饮的虎骑军战士们不约而同地朝着天雄站立的方向望去,每一个人都停止了饮酒。
「喂,龙彦将军,你们……有什么宴会吗?」天雄好奇地四处打量了一下,问道。
「没……没什么宴会,只是大家聚一聚,喝口闷酒,如此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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