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4/5页)

会在那天晚上死去。”

“23日——太阳一升起来,四肢暖和了一点,我们又开始挣扎着向前走。现在大家的境况极度恶化,我担心如果再得不到食物的话,这可能会是我们最后一天的旅行。但是还有一小点儿白兰地。古德、亨利爵士和乌姆宝帕还能撑下去,可文特沃格乐好像快不行了。像大部分霍屯督人一样,他不能忍受寒冷。现在饥饿感不是很强了,但是我的胃已经麻木了,其他人也都是这样。我们现在处在连接两个乳峰的陡峭山脉或火山岩壁上,景色非常壮观。我们身后,光彩夺目的广阔沙漠向地平线延伸过去。我们身前是数英里又硬又滑的雪层,从雪层中央逐渐起伏向上,大约400英尺高的山顶直插云霄。在这里,看不到一个活的东西,上帝保佑,我想我们的末日真的要到了。”

现在我要放下日志了,部分原因是这些东西读起来没有意思,也是因为后面的内容可能需要更准确的描述。

5月23日一整天,我们就这么缓慢地向雪坡上挣扎着,不时地停下来休息一会儿。我们看上去一定非常奇怪、非常憔悴,身负着重物,拖着疲惫的四肢在旷野中穿行,饥饿的眼神不断地向四周寻找着猎物。但是看也没有用,因为周围没有什么可吃的。那一天,我们走了不到7英里。就在太阳落山前,我们发现已经站到了示巴女王峰左乳峰的乳头下。它是一个巨大光滑的冻雪,有几千英尺高,直插云霄。尽管我们十分虚弱,但仍然忍不住赞叹起这奇妙的景色。在夕阳余光的照射下,这里景色更加奇妙,山上的雪都被染成了血红色,为上面的山峰戴上了一顶璀璨的王冠。

“我说,”不久,古德气喘吁吁地说,“我们应该到了老先生所写的那个洞穴附近了吧?”

“是的,”我说,“要是真有那个洞穴的话应该快到了。”

“等等,夸特曼,”亨利爵士呻吟着说,“不要这么说,我对多姆非常信任,记住他告诉我们的水洼!我们应该很快就会找到这个地方。”

“如果在天黑前找不到的话,我们死定了,这就是我要说的。”我回答道。

接下来有十分钟,我们都不说话,继续跋涉。突然,在我边上的乌姆宝帕裹起毛毯,抓住我的胳膊。他的腰上用腰带紧紧地扎着,他说这样可以减少饥饿感,这使他的腰看起来像女孩子的腰一样。

“看,”他指着山顶上一个突出的斜坡说。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云,在200码外的雪中好像有一个洞。

“那是洞穴,”乌姆宝帕说。

我们迅速赶了过去,发现那个洞果真是一个洞穴的入口,毫无疑问,这里真的就是达·西尔维斯特拉写的那个洞穴。我们走得并不快,因为到达这个避身处时,太阳已经迅速落下山去,整个洞穴里漆黑一片。由于海拔很高,这里的光线非常微弱。我们爬进洞穴,发现这个洞穴好像并不大。我们喝下了最后的一点酒,每人还不到一口,然后挤在一起取暖,试着在睡梦中忘记自己的痛苦。但是天气实在是太冷了,我们怎么也睡不着。我相信,在这个海拔高度,温度至少有零下十四五度。对于我们这些身体疲惫虚弱、缺少食物、经历过沙漠炎热的人来说,这个温度意味着什么,相信读者能够想像得到。完全可以说,这是我到目前为止最接近死亡的感觉。我们就这样静静地一小时一小时地忍受着寒夜,慢慢地感觉着周围的霜冻时而刺进我们的手指,时而刺进我们的脚、时而刺到我们的脸。我们使劲儿往一块挤,但仍然无济于事,又冷又饿的身躯感觉不到一点儿温暖。有时,我们中的一个人会偶尔不安地睡上几分钟,但是睡不多,不过也许这是幸运的,因为如果我们睡多了,我怀疑我们是否还能再醒过来。确实,我相信我们就是靠着意志力在坚持着,才使自己活了下来。

第六章 水!水!(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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