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第1/5页)
胡夫子拿着戒尺;四处踱着方步;检查每个小孩的习字情况;不时的指点指点;大半课时很快过去。
中间有个体息喝茶上厕所的时间;小恶霸可算得着自由了;老夫子话音儿一落;他第一个窜了出去:“嗷嗷杨楠你快点儿;我们去茅房溜达一圈儿!”
杨喜;这娃子估计真是给憋狠了;连茅房都成了风景了;不容易。
最后上的是诗词欣赏;也不用拿书;胡老夫子继续摇头晃脑:“
卧春暗梅幽闻花;卧枝伤恨底。遥闻卧江水;易透达春绿;岸似绿;岸似透绿;岸似透黛绿。”
老夫子连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吟哦了两遍;然后强令下面的一群小屁孩跟着晃脑袋吟咏;杨喜简直牙齿都要倒掉了。
酸死她了;一边晃脑袋嘟嘟囔囔;一边闲着没事儿叮着前面的小恶霸;结果差点儿笑喷;忙用手捂住嘴;决不能让不和谐的声音发出来。
只见前座的小恶霸同样跟着一群小孩晃脑袋;人家都是跟老夫子顺时针三圈逆时针两圈的很有节奏感的摇头晃脑。小恶霸也跟着人家晃;可是来晃去;就有些忘记圈数或者晃到哪里的样子;晃迷糊了;停了一下;忙跟上集体;可集体此时已经改变方向了;他又急忙改变方向跟上大家;如此一来;他总是比别人慢了半拍;有时候是一拍;还不固定;反正转来转去很忙道却总跟不上趟就是了。
杨喜忍着笑;一边晃头一边欣赏胡乱晃头的小恶霸;估计是老夫子也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蓦然住了声音:“杨宗英;你来给我背诵——遍!”
杨宗英脑子还在迷糊呢;晃了晃头站了起来:“哦卧春俺没有闻花我只我只伤恨你要问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这厮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都;小孩子们还好;杨喜趴桌子上简直要笑抽了;抽过一张纸;
把诗写了出来从后面塞到杨宗英手里;杨宗英一下子底气足了很多;仿佛找到自我了;忽然发现;其实那讨厌的丫鬟还算懂事儿;这勾当前都是杨11干的;绝没有这么及时就是了。
趁着先生实在忍受不了转身而去的功夫;偷偷在书案下面展开那块小纸片;底气十足地:“我蠢俺没有文化;我智商很低。要问我是谁?一头大蠢驴!俺是驴;俺是头驴;俺是头呆驴!”
杨宗英越念越恒;可惜很短;没恨完就读完了;要不是觉得那死丫头不敢在夫子面前戏弄他;早一拳头挥过去了。他们杨府女子都厉—害;可没有不打女人一说。
可出乎意料的是;他冷汗直流地读完;啪一夫子转身一拍手里的戒尺:“嗯;不错;以后就要如此用心才可;不能一心痴玩胡混;少年不知勤学早”
杨宗英傻眼;啊?难道承认自己是头蠢驴就行了?这叫个什么事儿啊?难怪娘亲说谦虚是美德他这里正胡思乱想;身后又是一张大点儿的纸塞过来了;接过来展开一看:“卧春暗梅幽闻花;卧枝伤恒底。遥闻卧似水;易透达春绿;岸似绿;岸似透绿;岸似透黛绿。”
“死丫头我捶死你!”杨宗英一看就知道自己被杨喜戏弄了;大怒;转身就扑了过来。
杨喜忙站起身闪开:“先生先生;二公子又不听话了;您快管管啊!”
“混账!把手伸出来!”先生也是大怒;这小子居然敢咆哮课堂;岂有此理!大步流星疾走几步来到近前。
啪啪啪;杨宗英挨了一顿手板;可惜这家伙皮糙肉犀;从小练武;手上有茧子不少;更是运气抵挡;打完了满不在乎地狠狠瞪了杨喜一眼;又坐下了。
坐下想找出那张杨喜递给他的第一张骂人的纸条;可左找右找就是不见了;扭头压低声音问杨喜:“是不是你拿走了?”
杨喜手上扬了扬;翻了个白眼儿;做了个鬼脸儿;伸出两根手指头:“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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