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3/4页)
有说话,才不承认他被吓得不轻,甚至连撼天镜都给扔了,其实他只是佩服而已。
对,佩服,如滔滔江水般绵绵不绝的佩服。佩服宁湖衣日日跟这么一位“鬼美人”形影不离而面不改色,佩服他忍着口水三千还能与人把臂同游秉烛夜谈寻欢*,果真是个能人所不能的勇士,让人望尘莫及!
宁湖衣以为顾少白吓得不敢出声,心里破天荒地有些愧疚,开口安慰道:“小鬼作乱而已,掀不起风浪,莫怕。”
顾少白吐血,老是这么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真的好吗?明明他才是先知先觉的作者。
不过既然能将云蕊的真面目展示给他看,那他应该是在做戏了?所以大师兄和小师妹根本没勾搭上,全是假的?顾少白恍然,觉着宁湖衣也不是那么不可救药。可他不和云蕊勾搭上,剧情还怎么走?少了云蕊,他还有什么理由针对男主,又该怎么激励男主奋起呢?
顾少白心情复杂,又喜又忧,一时无言。
而在顾少白眼中已与妖魔无异的云蕊压根一无所觉,看结界闭合私逃没戏后便打消了念头,再次把注意力放回蛊惑宁湖衣身上,缠着宁湖衣撒娇道:“大师兄,你好坏,老早答应人家要带人家去你的洞府玩儿,怎么总是说话不算话呢!”
一个还没有道侣的女修无端端缠着一个男修要去他的洞府,无异于邀请了。宁湖衣面无表情地看着云蕊,一双眸子仿佛洞悉一切,看得她脊背发毛,就要撑不住时忽而见他展颜一笑,点头应道:“好。”
云蕊闻言眼睛一亮。此厮狡猾,近他身就颇费了一番功夫,过往几次将话往双修上引都被他四两拨千斤地轻易揭过,怎的这会儿又同意了?
无论如何都是好事。云蕊暗自窃喜,还没高兴多久,又听宁湖衣一本正经道:“只是今日还得去见师尊,明日来寻我可好?”
听宁湖衣提起寒朔,云蕊眼中闪过一丝惧怕,瑟缩了一下,回神惊觉宁湖衣哪里是应允,不过仍旧在敷衍她而已!
云蕊暗恨,不信宁湖衣真清心寡欲至此,挽着宁湖衣的手一路从他臂上拂下,末了勾了勾他的小指使了个魅术,“哼”地娇嗔一句,跺了跺脚,扭身踏云飞走了。
没有飞行法器自然飞得不快,依云蕊的修为踏云也撑不了太久,为的就是让宁湖衣能尽快追上来。行了半刻左右,云蕊回头,却发觉身后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立在山门前的宁湖衣弹了弹衣袖,静默良久,长长一叹,终是忍不过,嫌恶地皱了下眉,将道袍干脆利落地脱了脱,祭出烈火诀一把烧了。
他本以为炙鬼附身在云睢身上,原来是在云蕊体内,因与云睢双修才让云睢沾染上炙鬼的气息,虽然过后被他及时察觉,奈何云睢已深陷其中,只得假托除妖之事将云睢遣走,望他能摒除情爱杂念,早升丹境。而为免其他弟子再受其害,只能自己出面与云蕊周旋。
旁人为顾及己身常祸水东引,他倒好,顾念云睢一身修为,引火烧身惹自己一身腥,好在云睢顺利离开,寒芷也被他用撼天镜假作的梦境引走,始作俑者不在了,留那小鬼一人蹦跶,再难翻天。
诸事安排妥当,他也可稍作喘息,准备一下启程之事了。
***
回到落池崖的洞府内,宁湖衣阖门下了禁制,盘腿坐于榻上,抬手招了招。
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木盒腾空而起,盘旋着落至宁湖衣掌中。
打开木盒,里面并排放着四个偶人,不过指节大小,或坐或卧,或嗔或痴,个个憨态可掬,材质非石非木,灰扑扑的,硬要说是什么,倒有些像骨头。
宁湖衣一手托着盒底,一手探进盒内,屈指弹出两个,偶人落地,骨碌一声就地一滚,化作两小童对他伏拜作揖:“见过主人。”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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