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 (第2/5页)

耳边风声呼啸,身子已经腾空而起稳稳地坐在了马背上,耳边一个低沉熟悉的声音:“抓紧!”

因为刚才是仰面朝天跌落地面,仓促间被三少拎上马背时正好与他面对面。抬头瞧见他冷峻坚毅的面庞,我的记忆出现了一瞬间的错乱,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他以萧无尘的身份出现的那条街上,他从天而降将我救起,使我免于被马蹄践踏。那天他也像现在这样一脸冷色,浑身肌肉绷紧暴涨,胸前腰间散发的热力嚣张地直透入我单薄的衣衫来。我还未从惊吓中缓过神来,不由自主地搂住了他的腰。

抱住他的一瞬间,他身上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气息将我包裹,我情不自禁轻呼了一声“三少”,脑中残存的一丝清醒让我立即咬住嘴唇。

他怔了一怔,扶在我后背的掌心有些僵硬。那匹马原本被他拉住了缰绳后稍稍安静了些,只过了片刻便更加癫狂,发疯般向相反的方向撒足狂奔。三少猛提了口气,一把将我搂紧贴在胸前,拉住缰绳的手翻了几下将缰绳紧缠在手臂上,用力向后一带,那匹马发出一声惨嘶,不住甩头越发疯狂起来。

三少叹了口气,似乎不忍再折磨那匹受伤发疯的马,只是抓紧缰绳微微俯下身,在我耳边说了句:“忍一忍,要跑一会儿了。”

我此时已慢慢清醒过来,被他紧紧搂着,也无法将自己的手从他腰间抽回来,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鼻间全是他衣衫上惯用的熏香味道,还隐隐有些酒味。自再次见到他,他几乎是酒不离手,连身上也沾上了这种颓废的味道。

胡思乱想了不知多久,才发现马已跑出了官道,冲进了野外不知什么地方的一片稀疏树林,时不时有树枝刮破我的衣袍。三少将手臂略略抬高了些,挡住那些偶尔刺过来的树枝,以免刮伤我的脸。

马的速度在减慢,我能听到它痛苦的喘息声。三少已经无须紧拉住缰绳,腾出手抚摸了一阵子马颈,眼中满是不舍和忧郁。突然手上运劲在马颈上一按,那匹马又奔出去几丈后,前膝跪倒,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地上。也许是不愿给它增加负担,三少并没有从马背上跃起,而是抱着我就势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当我整了整衣衫站起来的时候,他已坐在马身一侧,抬手轻轻将马眼瞌上。我这才留意到从马的眼耳口鼻中流出的是黑紫色的血,索铃里的针无疑是带毒的。三少目无表情,缓缓地轻抚着马颈,一人一马构成了一副安静却有些凄凉的画面。

“他叫追风,跟我五年。”三少突然淡淡地道,“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如今连它也离开了。”

我知道他说的“所有的人”是指与他最亲近的那些人,林姨、彦叔叔、萧旬、他从未谋面的亲生父亲,还有……我。突然觉得心里又软又疼,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粉末尽数倒在追风身上。

“转过身,别看。”他的脸上依然是那种淡淡的表情,但眼神却隐瞒不了哀伤。

再回过身来时,追风已化作一抛粉尘,有些被风吹起,飘洒在草丛里、枝叶间,有些悄悄依附在三少的衣角,似乎还不愿离去,更多的是和黄土、山石混在一起,日复一日长眠于地下。

正文 狂野了!老娘喝醉了

生于死之间只是一闭眼的距离,却有着天壤之别。活着的人永远无法想象死是一种什么状态。也许生与死本就没有区别,有区别的只是我们的想法。我看着地上逐渐被吹散的尘土,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经历了几次生生死死,不但没有看破红尘,反倒陷入更深的迷惘中。

“沐浴轩都是这样葬法,无论人畜。”三少的声音有些飘渺,令眼前这一切看起来更加不真实。

“小宝也是这样?”我不知自己为什么突然问出这么一句,也许是因为那个小宝也曾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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