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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梔看向薄嚴城墨黑色深不見底的眼,開口聲音有些顫抖。
「我當然知道。那是……我葬禮的日子。」
即使只是說出這句話,她心裡都痛得發緊。
溫晚梔沒想到,光是回憶起那段日子,就能讓她這麼難受。
薄嚴城身子一頓,眼底閃過錯愕:「葬禮?怎麼回事。」
溫晚梔明明好端端站在這。
傷疤,葬禮,他們之間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過去……
還沒等他追問,溫晚梔就逕自走進了漆黑的陳列室,聲音有些涼薄。
「薄總,之前你問過我,我們為什麼會離婚……」
她腳步輕盈地摸到了窗簾的位置。
「……還有葬禮是怎麼回事,這些事,都說來話長。」
溫晚梔掩住鼻子,唰地拉開了窗簾,明媚的陽光照射進久違的屋子,灰塵都在空氣里起舞。
她轉過身,卻被屋內的景象驚得噤了聲,輕輕吸了口涼氣。
這裡怎麼會有人生活的痕跡?
陽光照進了屋子,才發現這間陳列室的一角,放置著一個簡單的地鋪。
溫晚梔湊近看了看枕頭的壓痕,那人似乎在這裡度過了好多夜晚。
溫晚梔想起薄嚴城輸入密碼開了門,震驚抬頭,對上了薄嚴城同樣驚愕的眼神。
他的頭微微跳痛著,處理著湧進來的畫面。
牆角那堆報廢的禮服上,還有暗紅色的痕跡。
那是血。
牆上溫晚梔的照片被取了下來,平放在那個簡單地鋪的旁邊。
那上面的溫晚梔,年輕,神采飛揚,穿著簡單,拿著咖啡杯。
薄嚴城似乎看到,照片裡的人動了起來。
「晚梔,靠在那邊別動,看鏡頭。」
「嚴城,你在拍照啊?早知道我好好化妝。」
薄嚴城盯著照片,失神地低語,那句話,和記憶里的自己重疊了起來。
「這樣,就很好看。」
溫晚梔眼眶瞬間發熱,強忍著不落下淚來。
那是拍下這張照片的時候,薄嚴城說的話。
他,記起來了。
溫晚梔顫抖著嘴唇,聲音細弱,卻在寂靜的屋子裡讓人振聾發聵。
「這些,是你……?」
薄嚴城眼裡還帶著幾分疑惑,但是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住在這裡的人,是他。
溫晚梔垂眸,咽下喉嚨里的哽咽。
她的葬禮過後,薄嚴城是怎麼在這裡度過無數個長夜的。
她難以想像那種失去的痛苦。
她當時已經被逼到絕路,孤注一擲,只想逃離京城,逃離帶給她無數傷害和痛苦的男人。
但她未曾想過,那之後的薄嚴城,會怎麼樣。
溫晚梔抬眼看向薄嚴城,眼裡交織著心疼,不解,和隱忍的質問。
薄嚴城,你不是早就不愛我了?
薄嚴城慢慢踱步,仔細看著房間的每一角。
溫晚梔眼看著他走向那堆帶著血跡的禮服,站住沒動。
她只是想著碰碰運氣,帶他到這裡看看,看能否想起什麼。
卻沒想到在這裡看到這樣的一幕。
薄嚴城蹲下身,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輕撫摸著那些棕黑色的痕跡。
他回過頭,對上溫晚梔的眼,眼神裡帶著確信,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狠戾。
「這是你的血,是嗎?」
溫晚梔有些侷促地摸了摸手臂上的疤痕。
「沒錯,我在這裡遇到了襲擊。當時還是……」
薄嚴城順著話接了下去:「……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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