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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溫晚梔有些窘迫,自己自言自語的樣子怎麼就正好被抓包了呢。

薄嚴城笑了笑,帶動了傷口,疼了咳了兩聲。

溫晚梔有點手忙腳亂地搖起床頭,遞過去一杯水:「先別動了,我叫醫生過來。」

薄嚴城喝了口溫水,臉色緩和了不少,聲音也不再那麼喑啞。

「晚梔,這麼多年了,你罵人還是那幾句,好像從來沒學會過。」

本來溫晚梔還有些緊張忐忑,不知道該和薄嚴城說些什麼。

他這麼一開懟,溫晚梔心裡放鬆了不少,白了他一眼:「我這張嘴確實不如您,薄總。」

薄嚴城垂眸一笑,掩去眼裡的落寞:「我已經不是薄總了。」

他只是個一無所有的男人。

溫晚梔自覺失言,明明昨晚他才被當眾趕下了繼承人的位子。

她安撫地笑笑,故作輕鬆地轉移話題:「你昨晚說要帶我來療養院,雖然耽誤了不少時間,但陰差陽錯的,我們還是在這裡了。你是要取回什麼東西?」

薄嚴城露出懷念的神色,四下環顧了這間病房,稍微放下心來:「這裡好像還沒變,太好了。我來找的,是外公那本筆記本。」

溫晚梔心裡一驚:「那本筆記本在你手裡?」

她一度以為把它弄丟了,沒想到失而復得。

那上面,記錄著很多上一輩的秘密,包括她的身世,和母親溫瑾的死……

溫晚梔一顆心提了起來。

難道薄嚴城已經看過了?

第325章 不得不告訴她了

薄嚴城點了點頭:「沒記錯的話,應該在書桌的抽屜里。」

溫晚梔把那本真皮的筆記取了過來,薄嚴城伸手接了過來。

他輕車熟路地翻開,三兩下就翻到了外公在溫瑾過世那天的筆記。

他一雙眼裡滿是隱忍和悔恨,眉頭緊蹙,喃喃地讀了出來。

「為了清白而選擇自裁,不是快了仇人之心嗎?」

溫晚梔心裡一緊。

外公的日記里,確實這樣說過。

她這才想起來,薄嚴城似乎還不知道,她母親死亡的真相。

溫晚梔看著薄嚴城問詢的眼神,一時間覺得心裡有些不忍。

他剛剛經歷了天災人禍的洗禮,也失去了曾經有的一切。

現在卻要告訴他,母親是被人陷害致死的……

她狠不下這個心。

薄嚴城把日記本攤平放在被子上,一雙修長的手輕撫著按住,聲音低沉地開口。

「晚梔,恢復記憶之後,我從來沒和你道過歉,並不是因為我不承認自己的過錯,而是我犯下的那些錯,不是幾句輕飄飄的道歉能解決的。」

溫晚梔拉過一把椅子,端坐在床頭邊,神色複雜地看向半垂著頭的男人。

他一雙手握成了拳,內心似乎在掙扎著。

「你……離開之後,我在這裡修養時,找到了這本日記本。那一刻我才確信,母親的死,和你母親溫瑾,沒有關係。那麼長時間裡,我都錯怪了你,甚至還以此為藉口……」

薄嚴城咬著牙,再也說不下去,溫晚梔卻內心平淡,仿佛在聽別人的故事一樣。

她淡淡開口,神色是從未有過的平靜。

有些事情,薄嚴城必須知道,也必須面對。

那不是她心軟就能改變的事情。

「沒錯,方姨的死,確實和我母親無關。兇手是霍玫。」

薄嚴城眼神一冷:「什麼?」

他只知道,霍玫是向依然的生母。

他以為,霍玫對溫晚梔不利,不過是因為向依然的關係……

溫晚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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