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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
溫晚梔如獲大赦,心落進了肚子裡,淡淡笑著,眼角有些濕潤的痕跡。
「那就好,休息下,我幫你倒杯水。」
薄嚴城一手撐著沙發坐直了身子,攔住了正好離開的女人。
溫晚梔莫名地停住了腳步,在薄嚴城嚴肅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絲小心翼翼。
「晚梔,暮暮,我是說真的暮暮……」
溫晚梔咽了咽口水,心跳飆升。
薄嚴城果然想起了暮暮,這是她最不想面對的事情。
可這個孩子,也是他殘存的唯一一點,關於自己的記憶。
不然向依然和薄遠也不會費盡力氣,找個可憐的孩子在薄家做替身。
薄嚴城抓著溫晚梔手臂的大手微微收緊:「……他是我們的孩子,是嗎。」
幾乎是一個肯定句,他沒給溫晚梔留下逃避的餘地。
「呵……」
溫晚梔笑著嘆了口氣,眼裡滿是落寞和認命。
不知道什麼時候,莫里醫生已經悄悄出去了。
屋子裡是儀器的輕微震動,除此之外滿是沉寂。
薄嚴城在等一個回答,但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晚梔,抱歉,是我把暮暮忘了……」
溫晚梔開口生硬地打斷:「不是你忘了。」
她輕輕掙脫薄嚴城的手掌:「是我壓根就沒告訴你。」
薄嚴城臉色冷了幾分,眼神不解:「為什麼?」
溫晚梔一時不知從何開口,沉默了幾秒,薄嚴城眉頭緊蹙,修長的手指揉著太陽穴。
不,溫晚梔其實告訴她了。
在直升機的轟鳴聲中,有暮暮斷斷續續的哭聲。
放在他耳邊的對講機雜音不斷,溫晚梔帶著哭腔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忍著一陣陣劇烈的頭痛和隱隱的眩暈,薄嚴城嗓音喑啞:「你告訴過我,在對講機里。」
溫晚梔纖瘦的肩膀微微顫抖著,隱忍著咬住嘴唇。
那時候,她以為薄嚴城就要死了。
她的確絕望地告訴了他,暮暮不僅是她的孩子,也是他的。
也萬萬沒想到,那是她和失憶前的薄嚴城,說過的最後一句話。
溫晚梔卸了力氣,嘴角牽起,聲音低得像一聲嘆息。
「沒錯,溫暮暮,是我們的孩子。」
薄嚴城腦子裡嗡的一聲,手緊抓住沙發的扶手。
那果然是他的孩子!
應該在薄家老宅和他生活在一起的,本就應該是溫晚梔和暮暮。
薄嚴城心裡波濤翻湧,眼裡融著複雜的情緒。
歉疚,憤怒,不解……
糾結了一會兒,薄嚴城聲音有些乾澀。
「那,他還記得我嗎?」
溫晚梔想起暮暮總是纏著自己給他講小松鼠和爸爸的故事,又偶爾會問爸爸去了哪裡……
她硬下心來,模稜兩可地回道:「也許吧,那段經歷,我幾乎沒再和暮暮提起。」
她還不想讓薄嚴城和暮暮就這樣父子相認。
一方面,薄嚴城的家務事還沒了斷。另一方面,她還不清楚薄嚴城的意圖。
如果他打算用孩子作為要挾,把自己綁在他身邊,那她就不會讓薄嚴城再見到暮暮。
薄嚴城看到了溫晚梔眼裡的警惕,垂眸起身,套上了大衣。
「走吧。」
溫晚梔匆匆裝好東西,跟著出了診療室,卻沒想正撞在他結實的背上。
溫晚梔揉著鼻子:「怎麼了?」
薄嚴城頓住了腳步,蹙著眉望著樓下:「先避一下,我叫人來處理。」
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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