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3/5页)

样东西,一是,用莲子熬制,用专门的模具凝固而成,曾经那是她最喜欢的糖果,如今却腻了。二是,白瓷玉碗盛着黑乎乎似血非血,似药非药,比血清浊,比药更浓,她不知到那是什么,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喝,她只知道只要他在这里过夜,她就会喝。

而她宫中人之人,除了从小一直在身边照顾她的桑儿都是新人,如今连桑儿都不见了,都是因为她的反抗,不喝,所以伺候她喝药的人都无故消失,了无声息,是死是活,她亦不知,应该是死了,眼下这位是第多少个,她记不太清。

“怎么?本宫还使唤不动你?”眸光紧缩,朝迟迟未动半分的蓝衣婢女,微微提高了些声音。

“不,奴婢不敢,只,只是奴婢来时陛下有交代,必须亲眼见娘娘将药喝下,才,才可以离开,否则……否则……请娘娘大发慈悲,求求,求您还是快些把汤药喝了吧!救救奴婢吧。”蓝衣婢女来时虽然已充分做好了死的准备,但是还是害怕,害怕的求饶,害怕的不放过最后一丝希望,害怕的失了骨气,摇尾求怜的抱着这个恶毒妖女的裙摆,希望她仁慈。

她冷冷一笑,她知道,来伺候她喝药的人都在求她大发慈悲,不是因为她本身有多么可怕,而是他把她变得多么可怕,他到底有多么可怕?一夜诛杀百万大军,一夜血洗紫星朝,颠覆朝纲。

他很宠她,一种用血来灌溉的溺爱,不惜踩着他人尸体,只为囚禁她,为了逃离,为了反抗,她不能仁慈,她不怜曾伺候过她的人,她不顾她们的死活,她更是咬牙承受午夜梦回索魂白衣、长舌、披发人群,

他很宠她,但他身边从不缺女人。

美女如云,可谓是坐拥后宫佳丽三千。可至今活着的只有她一人,她不知道为什么,侍寝过的妃子一一死去,销声匿迹。

她只知道如今这般活着的自己与死人无疑,在这种红墙绿瓦下生不如死的活着,还不如死了来得干脆。

今日,又有人来伺候她喝药了,她不是怜惜,而是腻了,腻了血腥,腻了死人,腻了他总是用死人逼她就范,腻了所有人看她的眼神,“好了,我喝就是。”她微微皱眉,十分不厌烦,说着便一口而饮,全数喝下。

蓝衣婢女见她毫不犹疑的饮了下去,顿时顿大了眼睛,明亮的眼珠一闪一闪睨出的全是血丝,恨不得喝了这妖女的血,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起身掐着她的脖子一阵暴怒,“妖女,你既然可以喝药,为什么之前不喝,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整个宫中鸡犬不宁,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整个宫中死了多少姐妹,你知不知道她们是多么的年轻,你为什么这么坏,为什么不懂慈悲?”蓝衣婢女,推搡,咆哮、愤怒,无声悲痛,诠释着她的悲,她的恨,她人的悲,她人的恨。

她冷冷一笑,不语,不动,不喜,不悲。

苦笑,‘慈悲,说得好,我对他人慈悲,又有谁对我慈悲。’

只是蓝衣女子永远都听不见她说的这一句话了,骂完了,心宽了,瞑目了,今日这里又多了一个含恨而终的怨灵。

刀起倒落,他永远这般。

错了,这种事他不屑做,因为身边总有个人会抢先替他做的很完美,甚至会俯身为他拭去衣角那不小心沾上的血渍。他不需要应声,只需观战,做出最终的抉择。

她冷哼一声,她在想这般杀人魔还害怕脏了衣角不成,这样一个只拿人命如草菅的男人又有什么值得他这般做?满是不屑的嘲笑。

“来人,将这贱婢尸首剁成肉酱,扔出去喂狗,与这贱婢所有相关的人,全部拉去午门斩首,一 个 不 留。”他冷冷一声令下,简单的一句话却使高墙红瓦中尸体遍布,偏远的边城又将多了一家孤魂,他就如黑夜中的死神,掌握着所有人的性命,只要他一个不高兴,都无法摆脱他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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