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4/4页)

笔钱她就可以像苗小霸一样大无畏,将坐了三年的秘书椅往大老板脸上砸去。“不了,我怕死。”

“没用。”她耻笑。

“是很没用呀!我不像你说分手就分手,一点余地也不留,快得让人以为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不会痛也不会有感觉,行囊一背走得洒脱。”她不痛她都替她心痛了。

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是她见过最相配的一对,她想最慢到了年底就可以喝到他俩的喜酒,她算是牵成两人的媒人,在婚宴上肯定是大出风头,红包厚厚一包做为答谢。

可是在她为两人高兴之际竟传来分手的消息,晴天霹雳的震惊让她久久无法回神,愚人节已经过了很久,这种闹心的玩笑话开不得,她玻璃做的心脏负荷不了呀!

不过最心疼的是那三亿,迭得比人高的钞票她还真不敢拿,一来怕黑道来分一杯羹,索讨跑路费,二来是苗家那票豺狼般的亲戚,不把跑来抢走肥肉的她撕成碎片才有鬼。

有命拿,没命花钱,她何苦来哉?李文雅有些怨慰的瞪了好友一眼,拿了根红萝卜吊在驴子鼻子前让他吃不到,居心叵测,良心何在呀。

“我哭了一夜。”人家是借酒浇愁,她是一口气喝了三、四罐易拉罐汽泡饮料当“庆祝”脱离苦海。

酒是苦的,可乐是甜的,离开了苦涩当然要欢喜迎甜,她无须为某人挂心的快乐生活正要展开。

李文雅撇嘴嘲笑。“看得出来,不过我不想说你活该,你这张脸也够惨了,用不着我落井下石。”

本来就不美了还肿成一张猪头脸,她七月半最好不要出门,免得被人当成冤死的孤魂野鬼给收了。

苗秀芝的体质与常人不同,她不常哭的原因是因为她只要一哭就会脸部浮肿,尤其眼睛更是吓人。

大家都以为她强大得如穿了护身铁甲,刀枪不入,事实上是她没有表现懦弱的权利,一旦她又不小心流泪,后果是难以想象的严重,她曾长达七天不敢出门见人,脸肿得要用纸袋罩面。

这是她最大的秘密,知晓的人并不多,李文雅也是两人聚在一起看一部感人肺腑的电视影集时才晓得,当时李文雅笑得牙都快掉光了,被她泄愤似的吃光刚买的三盒瑞士巧克力。

“在消肿前我不走了,你这里借我窝几天。”她要当被包养的小猪,只管吃和睡。

李文雅没好气的斜眼一睨。“你什么时候跟我客气过,蝗虫过境也没你这般张狂,尽管把我家当你家吧。”

李文雅的家人都移居美国,她念旧舍不得离开从小到大的家,所以一个人留在台湾,偶尔有连假才飞去看他们。

“口气好尖酸,我都要反胃了。”她一说完真呕了一口酸水,好友当她在吐槽自己,故意装出恶心的模样。

“再酸也没你心酸,你真的决定要和大老板分,不再考虑考虑?”本来想开骂的,可是话到嘴边心口一紧,关心的话语滑出唇瓣。

“孩子是他过不去的关卡,他为难,我也辛苦,还不如回归原本的最初,各过各的生活。”她的心里还是有点痛,毕竟真心付出过,哪能如草木一般无动于衷。

李文雅啐骂,很足生气。“又不是他的孩户他为难个什么劲儿?他到底知不知道谁是他的女朋友?!”

为了一朵烂到不行的烂花而忘了浇灌无人照顾也生长良好的矢车菊,与幸福擦身而过,根本是本末倒置。

同样的话她也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