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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行动,连顺舟没跟着手枪连出来,他就更有理由自摆老大了。黄松和其他弟兄早就看出来了,不光丁连副,包括连顺舟和党代表有时都尿不到一个壶里。连长有他的人,党代表也有他自己的人。连顺舟也不是党员,手枪连一开党员会议,比如传达红四军第七次党代会精神,正副连长都没份,连列席听听的资格都没有,这反倒让他们两个军事长官抱成了团,对党代表心怀不满。尤其丁连副,他并不满足于“半个皇上”的地位,手枪连,他要当全部的家。黄松有时想想,自己到底算谁的人呢?还算是“连老爷”的快枪手吗?好像不对了,丁连副毒打他那一次,“连老爷”空对他同情一回,也奈何不得丁连副。倒是党代表替他说话出了气,丁连副还当着全连弟兄的面,向他道了歉。党代表当然知道他和连顺舟的特殊关系,可他说过,共产党的大门在所有时候,向所有人敞开着……那么,他是王初恩的人吗?好像也不对,本来都要让他跨进共产党的大门了,可他说出老东家托梦的事,党代表就改了主意,还要再考验他……
十七 谁对谁错会上见(3)
一只山麂受到惊吓,忽然从脚边的丛林中蹿出,傻乎乎地没命向山上狂奔而去,犹如拖笔画出的一条直线。黄松根本来不及多想,他下意识地拔出手枪,瞄准那团跳动的棕色背影开了一枪。一支翠绿的竹子被拦腰击断,发出好听的“咔嚓”声,山麂就像融化在大山绿色的褶子中了。
“啪”的一声,似乎比刚才那枪声还要响。黄松的背部一阵麻麻的感觉,那已经不叫痛了。
“黄松,你这笨蛋!当了半年的兵了,这么肥的一只麂子都打不中,还他妈的跟着连老爷当枪手呢,你这号的枪手有什么卵子用?”
丁泗流开心了,放跑一只肥美的山麂,却让他逮着了黄松,哪头重,哪头轻,他还是掂量得出来的。丁泗流对年初汀江边上发生的缴械事件,至今记忆犹新,只要能找得到任何机会,他都不会放过黄松的,羞辱就是报复,出气就有快意。他骂着,手里的“大蚂蟥”又舞起来,却忽然停在了半空中。“对了,你这一放枪,王初恩他们还不吓得掉了魂?他们那个党员会还开得下去吗?”丁泗流落下手中的藤条,嘿嘿笑了,好像他亲手弄出一场恶作剧收到了奇效。
龙岩、永定、上杭白砂等战斗的胜利,使得红四军控制了闽西大片地区,通过打土豪、分田地,发动群众,建立了工农革命政权。“七月分兵”之后,红四军主力扫荡了闽西各地的反动势力,使得赣南和闽西两块苏区连成了一片。但是,闽南和广东方面的敌情顾虑仍然很大。就是闽西,也仍有部分地方反动武装存在,红四军不敢掉以轻心。黄松放枪打山麂,会不会暴露了手枪连的行踪?丁泗流想想也有些后怕。
“算了算了,带着你这样的鸟兵出来,连根鸟毛也打不着。走吧,回去睡觉。”
丁泗流掉头往回走。这个黄松,早已不再是连顺舟手下的快枪手,看他窝窝囊囊的熊样,就算再把他打得皮开肉绽,又能怎么样?说到底,碍他事的是连顺舟,还有党代表王初恩,老抓着他个大头兵过不去,也真没意思。
两人蔫头耷脑往回走。一只傻傻的野山雉慢慢踱着步子,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
丁泗流抬手一指道:“黄松,再给你一次机会,中午一锅荤菜在那了。”
黄松有了思想准备,他端稳手枪,略一瞄准,“砰”的一声,那只野山雉应声跳了两下,倒地气绝。
丁泗流看都不看,吩咐道:“提上,走。”
黄松赶忙过去,提了山雉,追赶上去。
两人走到宿营的村子,却见村子里静悄悄的,连村口手枪连的哨兵都不见了。
“狗日的王初恩,他把连队带走了!”
“丁副连长,那咱们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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