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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妄柳立刻收了架勢,朝著烏笑月冷聲吩咐一句收拾好這裡,轉身就走。念殊立刻跟上去,伸手扶著薛妄柳有些顫抖的手,輕聲說:「您身體剛痊癒,生氣對身體不好。」
薛妄柳哼了一聲沒回答,心想自己也不想,演這麼一出血都往上沖,感覺青筋都爆出來了,腦瓜子嗡嗡疼。
念殊扶著他到了房間裡,薛妄柳端起杯子就噸噸噸先來了三杯解渴,喘了一口氣。
轉頭看著念殊坐在一邊倒茶,又想起剛剛自己凶他那一句,薛妄柳聲音立刻溫柔了八個度:「剛剛凶你一句被嚇到了吧?不是沖你來的,別放在心上。」
「師尊是被氣急了,我沒放在心上。」念殊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卻是一松,原本存著的一些委屈頓時煙消雲散。
他在心裡對著那聲音道:「你看,師尊根本就不是故意凶我的。」
那聲音頓了頓,一時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半天只擠出來一句:「阿彌陀佛,色字頭上一把刀……」
只同念殊在一起的時候,薛妄柳隨意許多,直接踢了鞋子盤腿坐在榻上,他沉默了一會,輕聲問:「念殊,你覺得你大師兄怎麼樣?」
念殊一頓,想了想道:「是個好人。」
「還有呢?」薛妄柳追問。
念殊:「別的師兄師姐都很尊敬他,而且看華寒宗的弟子,似乎都是聽大師兄差遣的。」
薛妄柳點頭,臉上沒有不高興的意思,反倒是說:「明夜很能幹,華寒宗在他手上,比在我手上強。」
「師尊也不必這樣說,沒有師尊將大師兄帶回華寒宗,也沒有他現在的造化。」念殊說著,又為薛妄柳遞上一杯茶,輕聲道:「師尊別生氣了,待會華峰主可能要過來興師問罪,您先休息一會。」
念殊話音剛落,房門就被推開,一個身影閃進來,帶著一股馥郁的香氣。
「姑姑。」司蓁抱著玉如意喚了一聲,薛妄柳立刻挺直後背,招手叫他過來:「霖一他們呢?沒有跟過來吧。」
司蓁笑著搖頭:「姑姑生了這麼大氣,他們幾個都害怕不敢來,便叫我過來勸勸姑姑,叫您別生大師兄的氣。」
「膽子倒小。」薛妄柳笑了一聲,「同我們想得一樣,那麼好的情景,又有爭吵又有人在旁邊看著,你師兄腦子裡的魂片果然被逼了出來。」
司蓁一笑:「姑姑英明。」
「你剛剛出去之後,發現了什麼?」薛妄柳問。
司蓁點頭,瞥了眼薛妄柳不動如山的念殊,見姑姑沒有讓他迴避的意思,便輕聲說:「有個蒙著面的人,看不清長相,我親眼看見他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化成一股黑煙飄過牆走的。」
薛妄柳看他:「你親眼看見?他沒發現你?」
司蓁臉上的笑更加狡黠,輕聲道:「我養的蟲子親眼看見,也算是我親眼看見的吧。」
薛妄柳一笑,靠在軟枕上鬆了口氣,閉上眼輕聲說:「追了嗎?」
「蜂子都追上去了,還有別的蟲一路留蹤。只是現在我們還不適合追上去,容易打草驚蛇。」司蓁道。
薛妄柳聽著點頭:「不著急,現在跟著就是,在背後動手腳的人厲害,你不要一個人擅作主張。」
「是。但是姑姑,大師兄現在要如何辦?您鬧了一出,私底下的議論聲更大了,而且個個都在說五百年前的事情,說什麼的都有,您計劃怎麼做?」司蓁問。
薛妄柳笑了一聲:「有人說,你就讓他們說。不能讓他們不說,但是要讓他們說我們想讓他們說的話。」
他垂著眼輕聲道:「五百年前我師兄師尊接連身死,我又修為驟升,本就可疑。有些事也沒什麼好辯駁的,只是有些事總有原因。若不是那些世家門派苦苦相逼,我為何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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