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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是什麼搖滾打鼓點伴奏,要不然孩子現在直接腦震盪了,不能夠坐在這裡跟我好好說話。
薛妄柳越想越歉疚,只聽念殊道:「師尊唱的歌我從未聽過,但是聽上去是一首童謠。」
「什麼童謠?」
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薛妄柳只聽念殊清了清嗓子認真唱道:「一閃一閃亮晶晶,漫天都是小星星,掛在天上放光明。」
他唱完一句還複述了昨晚薛妄柳的話:「您一邊摸著我的頭說,星星就跟我的腦袋一樣亮,但是沒有我的腦袋好摸。」
薛妄柳:……
阿彌陀佛,已經算是人身攻擊的程度了。
「師尊,給你道個歉。」薛妄柳用腳都能想到自己昨天發酒瘋的丟臉的樣子,他發自內心的懺悔,當著和尚的面,他畫了個十字嘴裡念著阿彌陀佛:「師尊昨天心情不好,喝多酒發瘋,樣子一定很難看,你就當是做了一場夢。」
聽著薛妄柳的聲音,念殊還未說什麼,一直沉默著的了了倒是在心裡阿彌陀佛一聲,緩緩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歧途知返,才是正道。」
念殊覺得他說話誇張,便在心裡反駁:「本也不是什麼錯。」
他同往常一樣上伸手握住薛妄柳的衣袖,垂著眼溫聲道:「師尊心情不好發泄出來是正常,喝酒抒懷本就是常事,師尊不必說得如此嚴重。更何況……」
薛妄柳看著他,見這瞎徒弟突然一笑,輕聲道:「我雙目無法視物,師尊喝酒之後如何模樣,在我這裡都是和往日一樣好看的,沒有什麼區別。」
房間裡驟然沉默下來,薛妄柳看著念殊不知道說什麼,任由他握著自己衣袖微笑。心裡莫名有些難過又有些開心。
「除了抱著你腦袋唱歌我還幹什麼了?」薛妄柳摸了摸自己有點發腫的眼睛,「哭了嗎?是不是哭得聲音很大?」
念殊思考了一下,點頭道:「的確是哭了。」
「有一邊哭一邊叫爹爹娘親嗎?」薛妄柳繼續問。
念殊沉默了一會,繼續點頭道:「師尊哭的時候並不是我在,而是另外一位在,他說您哭得傷心坐在地上抱都抱不起來,還說要回家,又說回去了也沒有家。」
光是聽身體裡那個聲音說著,念殊都覺得難受,他越說聲音越小,忍不住問:「師尊,華寒宗不是你的家嗎?」
「是啊。」薛妄柳回答得乾脆,但是又說:「可是華寒宗是我第二個家,我想回的是第一個家。」
京城裡的勛貴府邸里有薛妄柳曾經期盼擁有的一切,溫柔的母親和藹的父親,和永遠被被寵愛被偏袒的地位。
「我從前在家裡的時候,什麼都不用想,就算吃喝玩樂一輩子,天塌下來還有我爹娘為我撐著。」薛妄柳輕聲說著,「華寒宗雖然也是我的家,你的師兄師姐們是我的親人,但總是我照顧著他們。」
他笑了一聲:「人總是會累的,要不然怎麼都說不願長大呢。」
「阿彌陀佛……」
了了感他所感,嘆息一聲:「人生命定,不必難過。」
念殊沉默了一陣,握著薛妄柳衣袖的手漸漸收緊,緩緩道:「師尊,我從前家破人亡流落街頭,冬日寒冷出了太陽暖和,夏日炎熱起了風落雨我便覺得知足快樂,睜眼雖然不見光,但會因為自己又活過一日而慶幸,從來不因為自己而難過。」
「知足常樂,沒有什麼不好的。」薛妄柳輕聲道。
念殊卻皺起了眉頭,空洞的眼睛看向薛妄柳問:「可是如今我聽到師尊提起過往,縱使是輕描淡寫兩句,我依舊覺得難過心痛。」
薛妄柳一愣,看著面前瞎徒弟緊皺的眉毛,聽見他輕聲說還有些生氣。心頭些微的難過和開心一時糅雜在一起,變成了臉上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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