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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妄柳瞥他一眼:「我也沒求著和你做朋友。」

「話不能這麼說。若是在聆音塔上沒有我,你對上了了尊者可有方才那麼簡單?」婁閒雲小指在琴弦上滑過,懶懶道:「若是真的是結業儀式有問題,只會有了兩個地方有問題。」

他伸出一根手指,「一,儀式上心尊者柳葉除晦時用的水。」手指又豎起一個變成二,「那些和尚手抄的經書。」

「佛經在這裡。」念殊將佛經從儲物袋裡拿出來,交到薛妄柳的手上。

薛妄柳連翻都沒有翻,便道:「肯定不是這經書的原因。若是這經書有問題,菩提宗的佛修又不能及時銷毀,豈不是給人留了一個天大的把柄在手裡?」

婁閒雲卻問:「他為什麼要銷毀?若是了了他設置下的湮滅大陣成功,所有人都化成一灘血水,這些經書自然也化為了一團廢紙,難道還會有第二個人知曉今天菩提宗分發了經書?」

「不過是你的假設而已。」薛妄柳拿起經書抖了抖,又用靈力一探,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他淡淡道:「我倒是覺得了心尊者柳枝灑水的可能性大一些。」

「可若是了心尊者柳枝灑的水有問題,那他應當也會染上血泡,但是他沒有任何反應。」婁閒雲看著薛妄柳皺眉,突然壓低了聲音問:「還是說,你知道了什麼消息?」

薛妄柳搖頭,表示無內鬼沒有消息:「不過是有個會算命的告訴說我最近命星惡水,叫我離有水的地方遠點。」

婁閒云:……

婁閒云:「幾塊錢的卦啊?而且就算是那個水有問題,你也沒有被灑到啊?」

「我就是看見要灑水覺得不妥便走了,誰曾想沒有想到避得了一時,避不開一世啊,還是染上了。」薛妄柳嘆氣搖頭。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念殊在旁阿彌陀佛一聲,垂眼看著甲板自覺是自己無能,才拖累了師尊。

倘若他修為再高一些,身體裡的靈力再深厚一些,足夠自己支撐自己到華佗峰,便也不必連累師尊也染上這叫人作嘔的血泡來。

這麼多年來,自己雖然修行一道上進步神速,可離師尊的距離依舊看不到盡頭,似乎永遠都是他身後的一個尾巴,一個拖累。

他心中不靜,眉頭剛剛皺起來一瞬,就感覺到眉間被人點了一下。

「別皺眉了,眉心也有泡,小心把血泡又擠破一個。」薛妄柳收回自己的手,觀察著念殊的臉色問:「怎麼了?身上疼還是癢?」

念殊搖頭,勉強擠出一個笑來:「我沒事。」

「怕是在內疚,覺得自己拖累了姑姑吧?」柳奉玉嗤笑一聲直接道破,他一看見薛妄柳臉上的紅色小痘便覺得生氣,忍不住對著念殊道:「雖然沒必要,但是你還是內疚一下比較好。」

念殊一頓,沉默一會承認說:「我的確內疚。」

不光是內疚,還覺得自己沒用,是個只會給師尊添麻煩的廢物。

坐在旁邊的婁閒雲笑了一聲,緩緩道:「這有什麼好內疚的,修行一道大部分人都親緣單薄。父母手足親情大都比不過師門恩情,師尊便是弟子的依靠。你是雪柳的徒弟,她救你本就理所應當。」

念殊卻覺得不應當是這樣,連連搖頭道:「滴水之恩應當湧泉相報。師尊救我一命已經是大恩,又教我數年,身為弟子即便不能為師尊解憂,也不能為他再添麻煩。」

薛妄柳笑了一聲,糾正念殊的話:「我從來沒有覺得你是個麻煩。」

「這是師尊仁善。」念殊垂下眼,輕聲道:「我雖然不曾妄想成為師尊一般的驚世大能,卻也想有朝一日能為師尊辦事解憂,也能被師尊依靠些許。」

可事與願違,自己似乎總是讓師尊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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