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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也没追上,朱玫那火还是没有地方撒啊,于是公元886年底(僖宗光启二年),朱玫强立襄王李煴为帝,你田令孜不是挟这个皇帝满世界跑吗,那好我就自己再弄出来一个皇帝。这下天下可就热闹喽,用蒋委员长的话说,那叫“天无二日,国无二君”啊。唐僖宗好歹也是天下共主,哪轮着你李煴来抢他的饭碗,这时候在兴元“手里捧着窝窝头”的唐僖宗又想到了红星闪闪的拓跋思恭,下诏让拓跋思恭出兵讨逆。拓跋思恭这会学乖了,冤大头还是不做的好,率兵逗留在绥州,伸长脖子搬着板凳就等着瞧热闹。不久,朱玫兵败,李煴被杀,拓跋思恭鼓掌叫好啊,口呼“过瘾”,然后搬起板凳心满意足地回家接着过日子去了。
史书上对于拓跋思恭这次“行而不进”的行为颇有一些看法,认为此乃“怠缓之罪”。可我看来拓跋思恭采取这种观望态度完全是形势所逼。一方面在当时唐朝的社会形势下,大厦将倾,任何人都想在这个时候趁乱捞上一笔。要想捞银子,首先自己手里得有本钱。夏州这几万人马就是拓跋思恭的本钱。他们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要是再把这笔本钱拼光了,又得回去过天天寄人篱下、东躲西藏的生活。这是拓跋思恭不想看到的,他可以打勤王的旗号,也可以“一颗红心向长安”。但是这样做有个前提——必须要给自己带来利益。党项羌人本身就算是唐朝的“外来户”,多少人都盯着要除之而后快呢,其中就包括那个见了拓跋思恭就牙疼的李克用。现在的天下都是各自为政,唐僖宗不过就是个摆设,真的为了他把自己搭进去,那绝对是亏本的买卖。用现在的一个名词就是拓跋思恭没有“民族归属感”,不是没有,而是唐朝已经不能在给他民族归属感了。各扫自家门前雪,莫敢他人瓦上霜,唐朝衰落,那是他们的事情,和他拓跋思恭有什么关系?只要是自己好好地经营好了夏州这片天地,那到什么时候自己都有吃饭的本钱。要是真的傻呵呵的跟着唐僖宗“指哪打哪”,最后倒霉的肯定还是自己。身在乱世,“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就是王道啊。所以,一切指责拓跋思恭这次行为的人,不过是学究之言。再者说了,当初拓跋思恭在富平就吃了一次“枪打出头鸟”的亏,像他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还犯同样的错误了呢?
拓跋思恭渐渐懂得了这个道理,自己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人谁其不为利益而活?拓跋思恭掂脚伸脖子看看周边哪里有自己发财的去处。这时一块肥肉的香味传到了拓跋思恭的鼻子里。保大军(原鄜坊军)节度使东方逵得病去职,要说这保大军块头可不比定难军小,拓跋思恭看着这块肥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赶紧把这块肥肉加起来放到自己的碗里,毕竟自己就在旁边,“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唐文德元年(公元888年),拓跋思恭遣兄弟行军司马拓跋思孝率精锐袭取保大军,攻入鄜州。拓跋思恭让兄弟自称留后,然后上表请封。留后这个官职相当于现在的“代理”,既然是代理的,总得名正言顺了吧。而这时候坐在皇帝宝座上的,已经换成了唐末著名的“悲情皇帝”——唐昭宗李晔。这时的李晔正为他哥哥那个最没出息的唐僖宗收拾李唐江山的乱摊子呢,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事情都弄的一团糟,哪里还能管得了这伙强人?既然你都自己代理了,那我就“乐得河水不洗船”,再说了拓跋家以前的表现也不错,没准以后是可用之材,便授李思孝为保大军节度使。拓跋思恭的地盘比原来大了近一倍,心情大好,哎“欲望,你是黑还是白。欲望,你是好还是坏啊……”
第四章 五代图存(1)
我们最后说一段拓跋思恭,不过还是不要去浪费僖宗赐他的那个“李”姓,从现在起改称“李思恭”。
大顺元年(890年)六月,河东节度使李克用又开始看着自己的地盘小了,这次他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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