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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望重複道:「我說你可以來風月未央。」

沈興簡直被他給氣笑了:「北望長安,你以為我快要高考了還操心這些事,是因為我對網配圈興趣濃厚嗎?是因為我的願望是在這個圈子裡出頭嗎?」

「的確不是。」北望的語氣也沒剛開始時好了,隱隱透著些許不屑,「這是夏晚的興趣,也只是夏晚的願望。」

沈興愣住了。

「你現在還沒有意識到嗎?你現在整個人都是在為夏晚的興趣愛好服務。」北望冷冷道,「你對網配圈根本沒什麼興趣,你會加入進來,會這樣勉強自己,只是在遷就夏晚的任性而已。」

沈興只覺得他不可理喻:「你胡說些什麼!」

北望的笑聲帶著幾分嘲弄意味:「不妄,就算你喜歡夏晚,也不用做到這種程度吧。她不是退圈了嗎?難不成還會再灰溜溜地跑回來看看她的爛攤子還在不在?」

爛攤子。

聽到這三個字,沈興如墜冰窖。

他知道,北望長安有很多分析都是對的,要想憑他們這個班底長久地發展好一個廣播劇社,實在是非常的難,趁這次機會早早解散說不定才是明智之選。

但他實在難以承認與接受北望長安的建議。

他所視若珍寶的東西,被他所喜歡的人說是「爛攤子」。

沈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重回心平氣和:「我只是把晚晚當作好朋友。而且我當初會來創今宵酒醉,是因為……」

「所謂的『情分』。」北望再次打斷了他,一副什麼都已經看穿的口吻,「不妄,你實在是太感性了,夏晚就是吃准了你這個弱點,所以才敢肆意妄為的。」

沈興突然什麼都不想說了。

因為他知道,說再多也改變不了他和北望在這件事上的分歧。

明明是很好很單純的初衷,卻被對方解讀得那般心機重重。

他真的感到很疲倦。

這種疲倦,不僅是身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

他終於體會到夏晚執意要退圈時的心灰意冷了。

那種不被重要的人理解的灰心,原來是那麼的難受。

如果那個時候,你給我一個擁抱或者哪怕是一句鼓勵,我都會像擁有了整個宇宙的勇氣般勇往直前,不畏風雨。

可是你卻給了我一盆冷水。

然後我就像是浸入了一個世紀的嚴冬。

那次談話後,沈興就再也沒找北望說過這方面的事情,只是在一個星期後在企鵝和yy上給北望留言,說是希望他能在約定時間上《傲視山河》一趟。

北望長安如約而至。

然後是開門見山的告白,然後是表白被拒。

然後沈興刪了遊戲,出了今宵酒醉解散聲明,解散了劇社總群和審核群,卸載了yy語音,一聲不吭地退了圈,斷了網線,鎖了手機,全心全意備戰高考。

領了錄取通知書後,沈興換上大學發的電話卡,申請了一個新的企鵝號碼,加了學院新生的官群,好友列表里都是大學裡的人。

大學後,他開始學著成為一個現實充實者,並且很成功。

他斷了與過去的一切聯繫,等待著時光一點點消磨最後殘存的痕跡。

卻沒想到在四年後的現實生活中遇見陸揚。

也更沒想到陸揚就是北望長安。

真不知道該說世界真小,還是該說世界真巧。

而他也從中發現,自己還沒有那個本事,在打開那扇房門發現一切後,上前輕輕拍一拍陸揚的肩膀,在對方驚詫的目光下微笑地說一句「好久不見」。

他做不到,下意識的就是逃。

狼煙說得對,他一直都在逃避。

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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