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2/4页)

就为了这人他方才才会如此狼狈,不禁又面露嫌弃:“你怎么带着个累赘?”

“东兄,不可无礼,他是……”

“上去说话。”

皇帝面色不豫,并未去在意东扶君,拉着薛历川便往楼上房间走去。

等到了房门口时,薛历川却停了下来,担忧的看着旁边房间道:“玄武许是出了事。”玄武一向警觉,外面打斗之声不可能没引起他注意,那几个偷袭之人早有准备,虽说实力不如玄武,但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

“你是说这屋子里沉默寡言的小兄弟吗?躺在床上睡的香呢。”

“怎么回事?”

这边皇帝听他说玄武没事,就不再过问,推了门又催促道:“进屋再说。”

屋子里烛火还燃着,亮堂堂的,温度又适宜,很快就驱散身上深夜行路的湿气,心情也随之明朗起来。

皇帝进屋之后本想将薛历川往床上带,想起身后跟着还有外人在,便顺手将他推坐到桌边椅子上。“受伤的地方,给我看看。”

“只是皮外伤,不碍事……”薛历川本要推辞,抬头见皇帝站于他面前,眉头紧皱,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忧心,便无法再说出拒绝来,脱了外袍,抬起受伤手臂。

他手臂上有大小五六道划伤,伤口并未深及筋骨,只是皮肉被划开,方才打斗中又剧烈运行气息,引的血液顺流不止,浸湿了周围大片衣衫。

皇帝一手小心托着他手臂,另一只手轻轻撕开沾粘着皮肉的衣角,见他伤口处艳红嫩肉翻卷,寻常剑伤而已,看来那些偷袭之人并未在兵刃上涂染药物,心底总算是稍微松了口气。

“历川没那么弱气!”东扶君绕过去坐到薛历川对面,听他气息顺畅,随意扫了眼过去,见伤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重伤。他向来瞧不上没有武功的懦弱之人,想起薛历川之所以受伤,全是受了这个无能富家子的拖累,此时还做出这等小心翼翼的造作之态,对他就更无好感。

他语气里挑衅意味浓重,薛历川不赞同的冲他摇了摇头,再看皇帝脸色时,却见他并无异样,只是将外袍重又披到他身上,丢下句:“等着,别动”,便转身出了门。

东扶君不悦的敲了敲桌子:“喂,这人到底是谁?”

“他是我主子。”

皇帝的心情不好。薛历川习惯了皇帝在他面前温和的气息,如此压抑实在让他不知所措,眼看着皇帝出去随手关了房门,不禁叹了口气,这才正视东扶君道:“东兄,我知道你为人好恶分明,但他并非如你所想那般,还望你在他面前能收敛些。”

“行,我知道了。”东扶君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的是薛历川居然是别人家的部属!虽说他们之间从未谈及过自身背景,但以薛历川这般气质,他早就自顾自认定他是孤身游侠之流,难以想象他会甘于人下。

既然他应承下来了,纵使对皇帝还有成见,也不会再有言语冒犯。薛历川放下心来,这才有了与老朋友相见的轻松愉快之情。“今夜烦你久等了,抱歉。”

出手相救这种事自不必说,谢意可以留在心底,只是这道歉必不能少。

“我本来就是闲着无事,等就等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可惜隔壁屋里那人没趣,自己喝酒赏月实在无聊。”

提到玄武,薛历川忙又追问:“对了,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玄武他怎样?”

“安心,只不过是中了迷药,昏睡个把时辰就没事了。”

见他还是刨根问底的势头,东扶君无法,倒了杯热茶润喉,将晚间变故详细的讲了出来。

晚间与薛历川分别后,因为知道武林庄留宿划分的规则,东扶君回自己住处泡了个澡便拎了酒壶径直来了南院,这院子虽大,亮着烛火的房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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