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4/5页)

,从他身边擦过,走在前面带路。

花淮秀嘴里说的是随便走走,但是两只脚却不停地绕着宋柏林居处的前后左右打转。

樊霁景从进屋到现在已经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换做平时,倒也不觉得如何。但关醒前脚刚刚说要推举他当掌门,宋柏林后脚就急不可耐地见他,虽说他未必知道关醒与他们的对话,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在这气氛诡异的九华派里。

他脑海中不禁闪过很多念头。譬如,宋柏林真的是凶手,要杀樊霁景该怎么办?又譬如,樊霁景在里头呼救,最好的营救方法是什么等等。

就在他胡思乱想到越来越不安之际,门咿呀一声从里打开了。

樊霁景从里面缓缓走出来。

花淮秀心情一松,正要从角落里走出来,但在举脚的刹那,身体猛然定住了。

月光下,樊霁景背对着宋柏林的房门缓缓朝外走,眼睛和嘴角都带着极浅的笑。

他说不出那抹笑里的深意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与憨厚没有任何关系。

真相未明(四)

夜风吹过树梢,拂出一片沙沙声。

樊霁景的背影慢慢走远。

花淮秀的脚步依然定在原地。心跳声掩藏在树叶声中,闷乱沉重。

宋柏林房间的灯光突然灭了。

天地陷入沉寂。

四周找不到樊霁景曾经留下过的痕迹,只有那突兀的笑容依然久久地留在他的心里。

花淮秀突然伸手拧了自己一下,把自己从繁杂纷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然后故作镇定地沿着樊霁景走过的小道,往回走。

无论白日里的九华派如何闹腾,入了夜,都安分下来。

青石板铺成的长道上,他的脚步声格外清晰。

“表哥。”

花淮秀愕然抬头,只见樊霁景正站在道前的五六丈处等着他。黑夜蒙混了他的面容,看不真切表情。但花淮秀头一个浮现的,就是宋柏林房门外那抹意味深长的笑。

“表哥?”樊霁景又唤了一声,朝这边走来。

花淮秀心头微乱,眼见他走到近前,脸上却依然还是那敦实憨厚到经常让他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等了很久?”樊霁景问道。

花淮秀突然瞪了他一眼,“谁让你们谈这么久!”

樊霁景双眉微拢,低声道:“我们回去再说。”

“我们”两个字让花淮秀心头莫名一暖。

连带之前的笑容都被冲淡少许。

或许,刚才是他眼花,又或者是他多想了。

花淮秀越想越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不禁如释重负地笑了笑,一身轻松地追了上去。

两人到花淮秀的房门前,已是半夜。

樊霁景看了看天色,道:“不如明日再说?”

花淮秀道:“好。”

樊霁景正要转身回房,却被花淮秀一把抓住胳膊道:“来我房中等到明日吧。反正不过两柱香的时间。”

樊霁景愣了愣,仿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进屋去。

屋里很黑。

月光只照到门后的那一小片。

花淮秀熟门熟路地点起灯,然后冲仍站在门边的樊霁景道:“把门关上。”

樊霁景犹豫了下,仍是照做。

花淮秀坐在桌前,随手倒了两杯清水,“离明天约莫还有一炷香的时间,我不急。”

樊霁景苦笑着在他面前坐下,“我只是怕你太累。”他不等花淮秀回答,又接下去道,“其实,九华派发生这么多事,早日离开才是上策。我已经和宋师叔提过了,他答应让你下山。”

既然决定公开步楼廉之死,那么花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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