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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只是單單這麼坐著,怎麼就吸引了那麼多小姑娘。

沈卿目光收回,兩指在果盤裡扒來扒去,手指略有些嫌棄地從剛把自己酸到的葡萄上略過去。

尚靈捉住沈卿的手指,白了她一眼:「談情說愛的朋友?」

尚靈語氣里嗔怪的意味太明顯,沈卿「噗嗤」一聲笑出來。

不遠處的長桌旁,一個人突然揚了手朝這側打響指,問尚靈和沈卿要不要去玩牌。

問話的叫林洋,林家有名的紈絝,除了喝酒玩車,整天沒點正事。

「我來看看。」沈卿語調嬌俏,提著裙子要起身。

尚靈想要拉她,側眼瞟到屏風前的季言禮,不知道想到什麼,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把手收了回來,但思來想去不放心,索性起身跟了上去。

沈卿幾步走到桌前,撫了裙子坐下來。

一桌六七個人,除了林家的兩個兄弟外,還有季裴兩家的小輩。

沈卿突然側頭,壓了聲音問正在洗牌的林洋:「季家那哥哥不來嗎?」

林洋聞言一愣:「誰?」

不怪林洋沒有反應過來,實在是季言禮平常不愛參加這些活動。

尚靈看了眼沈卿,笑著把話題引到自己這邊:「季言禮,我父親交代我問他點事。」

林洋這人沒腦子又愛看熱鬧。

他跟季言禮關係算好的,此時把嘴上叼著的煙拿下來,揚聲喊坐在屏風旁的人:「言哥來嗎?」

沙發上的人抬了頭。

林家老爺子嫌家裡這些晚輩一代代傳下來越來越沒文化,早先時候把家裡的珍藏一部分古書搬到了這茶莊。

沈卿眼神好,注意到攤在季言禮腿上的是半個小時前自己翻的那本。

很薄的冊子,已經泛了黃,是李煜的詩。

男人清瘦的手撥在書頁上,高挺的鼻骨上架著的無框眼鏡讓他看起來有種冷淡的疏離感。

也奇怪,他明明是笑著的,你卻覺得這笑斯文又淡漠。

季言禮低頭再次翻動書頁時,淡聲問了句:「玩什麼?」

見垂眸前的季言禮瞥自己手裡的煙,林洋趕忙把煙掐了丟進腳邊的垃圾桶,眯眼笑:「你先來,來了再說。」

沈卿看到兩人的動作,側頭問尚靈:「他不吸菸?」

尚靈掃了眼身邊,回道:「可能是在室內。」

說罷,尚靈又皺眉看沈卿:「季家這個,雖說沒什麼花邊新聞,但總覺得不像安分的,你要不還是別惹他。」

沈卿望向不遠處。

礙著林家長輩的面子,這屋子裡的人大多喝得都是茶,連林洋這樣的都憋著沒敢喝什麼。

只有季言禮,面前的茶几上放了巴掌大的褐色壇瓶,看樣子是淮洲當地的一家私釀。

沈卿好笑,雖說季言禮這人行為舉止是隨意了些,但只憑喝點酒就說人家不安分,尚靈這就屬於瞎「扣帽子」了。

尚靈對沈卿的話表示不贊同,比了個手勢:「你再看他那臉,是能安分的嗎?」

沈卿「唔」了一聲,再次把目光投過去。

不得不承認,尚靈這話比剛剛那句說服力多了。

「言哥?」林洋試探著又叫了一聲。

大約是實在閒的無聊,季言禮這次沒拒絕,而是放了手裡的書,起身走過來。

好巧不巧,整桌唯一空著的位子在沈卿左邊。

百無聊賴間答應了林洋邀約的人,走過來時別無選擇,抽了沈卿身旁的椅子。

等季言禮落座,林洋手腕翻了下,垂頭一邊重新洗牌一邊道:「國王遊戲都知道嗎?k牌可以指定場上的任意兩張牌做一件事情。」

當然,牌都是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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