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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大家習慣對?第一次見面的?人喊寶貝,站在喜歡的?人面前卻連端杯水都會灑出?來一樣。

琢磨了又琢磨,躊躇了又躊躇,喜歡兩個字才會被?輕輕緩緩地吐出?來,帶著斟酌後的?鄭重和這輩子只說一次的?小心翼翼。

沈卿最後一次把那個「我」字劃掉時,改了說法。

[玄關的?架子上有我帶回來的?花,你起床看到了就插在花瓶里,還有真的?不要再去喝酒了。]

沈卿下筆,在這句話的?末尾補上最後三個字。

[會心疼。]

沒被?任何人打攪,季言禮渾渾噩噩地醒過來已經是下午。

昨天喝得實在太多,他有點斷片兒。

皺眉撐著太陽穴坐起來時,季言禮看到身邊已經空掉的?床鋪。

被?子是散亂窩成?一團的?,床中間微微凹下去一些——身旁應該是睡過人。

眉心突突地跳著疼,腦子酸脹,沉重。

季言禮往後靠上床頭,揉了揉眉心,緩和著自己的?意識。

真的?是有點斷片兒,什麼也想不起來。

但好像,他覺得昨晚有什麼人抱著他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季言禮頂在前額的?手放下來,稍蹙眉,他覺得是沈卿,又不太確定。

他輕輕咳了下,宿醉後的?喉嚨乾澀鈍痛。

側了側身體,在床邊找拖鞋的?時候,季言禮看到了床頭貼著的?便簽。

他抬手把紙條撕下來。

季言禮看字很快,幾秒間,已經掃到了最後幾個字。

[還有真的?不要再去喝酒了,會心疼。]

一句沒頭沒尾,也沒主語的?話。

季言禮輕輕眯眼,覺得腦仁還是疼的?。

他視線往上掃了下。

還有花,什麼花?

季言禮按著床站起來,適應了一下酒醉醒後的?身體狀態,趿拉著拖鞋往樓下去。

沈卿走的?時候太著急,把放花的?地方寫錯了,花沒有放在玄關,而?是放在了餐廳的?桌子上。

季言禮手上還捏著便籤條,身上淺灰色的?睡衣領口敞著幾顆扣子。

他臉上架著副金絲鏡框,看著有種清晨醒來時的?矜貴隨性?。

季言禮盯著遠處餐桌上的?向日葵,歪了歪身體,靠上身旁的?書架。

幾秒後垂眸,把手上的?紙片拿起來再度看了幾眼。

他突然間發現,沈卿寫的?這幾句話都沒什麼主語。

譬如?買的?花,是買給誰?

誰會心疼,又是心疼誰?

就像是因為?羞於表達,有意地沒有寫一樣。

紙條放下時,季言禮的?視線重新掃回那束花,眼睛裡透著一絲微妙的?不解。

還有,為?什麼又買向日葵?

和最高檢的?見面被?挪到了當?天下午,沈卿和約見的?人見過後,買了晚上最後一趟回淮洲的?航班。

本來訂的?是明天在荊北開個會再回去。

但夜長夢多,她總怕回得晚了,某個在家的?人又去喝酒。

夜裡十一點的?飛機,晚起飛了半個多小時,落地淮洲已經是凌晨兩點。

從機場出?來,直接坐車回華元府。

到家打開門才發現家裡沒有人。

沈卿從樓下找到樓上臥室,又從樓上再找下來,確定季言禮確實不在家。

也對?,她便籤條上留的?是明晚回來,季言禮今天出?去應酬了也說不定。

因為?回來的?時間太晚,怕吵著他睡覺,沈卿沒有給季言禮發消息,此?時站在一樓的?樓梯口,拿手機撥了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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