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 (第2/5页)

块钱是应付你们,今天是个大喜日子,我不想找事儿啊,别逼我。

话还没说完,就有一个交警抬脚跺过来。我今天穿的肥西装直裤,裤裆有些大,往下耷拉着。嗤啦一声,让他一脚把裤裆给我跺叉了。然后我就捂住下体躺在地上打滚起来,嘴里嚎叫着警察打人啦,都来看,警察打人了。

两个交警愣眼巴望了一会儿。跺我的那个有些慌张了,说别让这小子把咱讹住了。另一个也淡定不住了,说快走吧,咱们又不是临时工,再为了这档子破事儿丢了工作不值当得。

于是两人就上了车,闪着车顶上的花灯,踩着油门子跑了。我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找个地方坐下,从包袱里掏出针线,低着头专心逢起裤裆来。

约有个十分钟过去后,刘兴州骑着摩托又返回来了,说二桃,上车吧,刚才对不住了。咬断线,打了个结,撕撕缝好的裤裆,缭得挺结实的,于是我用袖子拭擦掉快落下来的鼻涕,又吩吩地吸了两下子,满意地站起来走过去,重新坐上了摩托,说没事儿,快去城里吧。

到了城里的东头,刘兴州不敢再往里去了,怕前面再查,让我下来走着去彩票站。我说你等我一阵子吧,我买完没啥事儿,直接回家。刘兴州抬腕看看表,说我还得干活呢,时间恐怕不够了。我把脸一耷拉,说不够意思了是吧,刚才你摔我那一下子我都没跟你算账,这样吧,待会儿我跟你一起去干活,咱家不要工钱,给你白帮忙好了。

这刘兴州才点头答允了,让我快去快回。

到了彩票投注站上,我掏出那张纸片和两块钱,扔给老板,让他照着上面的数字给我输入,只买一注。

老板一看纸片上的数字,脸上霎时变了色,嘴唇哆嗦起来,结巴地说:“真。。。。。。真。。。。。。真的要买这个号么?”我见情况不对劲,忙问咋了,有啥问题吗。

他环目四周看了看,一副很警惕的样子,侧过身来,将嘴巴附在我的耳朵旁低声说道:“最近半年来,每个月都有人来买这注号,但听说,每个买的人在开奖之前都死掉了!”

我蓦然一惊,又赶紧问道:“先别说死不死的,那这号中奖了没啊到底?”老板摇了摇头,撇着嘴说没中,连五块都没中过,我一直留意这个号很久了。

听罢,我不禁感到失望极了,同时也恼怒无比。这分明是被人给耍了嘛。我从老板手里揪出那两块钱,说既然中不了奖,那就别买了。老板却又神神秘秘地说,据闻,要是谁的命够硬,买了这注号大难不死的话,就能中五百万。说时,连他自己都激动得将手里捏的笔给晃了下来。

闻言,我一下子又来了精神,随即将脸一耷拉,沉声问道:“是谁告诉你的?”这老板却垂下脑袋不再说话了。我又催问了几遍,他还是没反应。我耐不住性子,有些暴躁,伸出把脑袋给他推得仰了起来,这才发现他已然涕泪满面。他哭声说不要再问我了,我赚个小钱容易嘛我,还得掺合上这档子要命的破事儿。

取了打印好的彩票后,我出去了。

站在门外并未走远,我举着镜子照了起来。

现在我都不愿看自己这张脸了,上面的星点密密麻麻的繁多,白天看是褐色的,跟大麻子一样,到晚上看是黑色的,跟痣一样,今天搁家时我洗了一次脸,把半盆子水给污染得犹如墨汁,散发着一股子酸酸的恶臭。

通过镜子里,我发现后面的老板正阴鸷着面孔,冷冷地瞧视着我。

回到摩托车上,刘兴州先是把我载到了县里电业局。

领命后,我们又去了他干活的地点,在郊外的一片荒地上。

他的工作就是爬到高压线上,去换掉几个绝缘瓷体,让我在下面给他帮衬着,递下东西或弄个啥的。我有些担忧地说,危险不啊,别再给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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