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5页)
犯花又坐了回去对镜挽髻,却忍不住不时瞟上道士两眼,手一抖,又要重新来过。
屋里就一把椅子,犯花坐着道士就得站着。道士站了半天有些累了,看看犯花——犯花已经挽好头发,挑了一些胭脂在手心用水化开,不禁问道:“那是什么?”
犯花垂着头,偷偷的瞥他一眼,没回答,只是用指尖蘸了一些化好的胭脂抹在脸颊上。道士挨过去近看看那半盒胭脂,又看看犯花的手心,新奇的感慨一声,也把指尖在她手心的胭脂上蘸了蘸,往自己手心抹了两下,看着掌心微微变红,眼睛一亮,一手挑了犯花的下巴,另一只手的指尖又在犯花手心蘸了一下,抹在她的脸颊上,笑起来:“好看。”
犯花惊愕的仰望着他,脸上已经不是胭脂的红了,而是彻底的红透,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道士一愣,恍然明了,忙收回手更尴尬的挠挠头,眼神飘忽了两下,放下手的时候无意扫掉了那盒胭脂。道士惊慌的伸手老了一下,没能接住,胭脂倒扣在地上,犯花垂下眼,默默无言的弯下身去捡,道士趁此忙后退两步,直逃到屋外去了:“那个……饿了吧,我烧饭……”
其实,道士是买了吃的挂在马背上一起带上来的,此时蹲在灶台前柴火也不填的脸红,指尖细腻的触感还残留着,道士猛地一把握紧手,开始颓唐的叹息。
“我……很饿……”屋里的犯花隔着窗户小声催促道。
道士这才缓过神来,去马背上找出那包吃食,打开油包纸把里面的东西不分肉还是青菜一齐扔进锅里,炒了半天才想起还没生火……
道士把吃食拿进来,犯花已经打扮好了,从椅子上起来,不自在的看着道士把东西放在桌上,对她道:“你……先吃吧。”
犯花指指道士的榻:“把桌子搬过去好了,你也能坐着了。”
道士忙讨好的点头,轻而易举一个人把桌子搬了过去,见犯花在费力的搬椅子,过去接过来:“我来,看你这个费劲。”
犯花跟过去要坐椅子,被道士轻轻往榻那边一推:“冰冰凉的,你去坐那个软乎的。”
“我都捂热乎了……”犯花虽然这么念叨着,还是听话的坐过去。
道士一直是闷头扒饭,速度快的估计他都不知道自己都吃了什么,还没等犯花吃掉几口,他就吃完了,把碗筷一丢,含糊道:“我出去一趟。”便风驰电掣的冲出门去,架势就像陪他吃饭的是个会吃人的母妖怪。
犯花哼了一声,筷子重重的戳进饭碗里,狠戳了好几下。
屋里点着碳,暖和多了,犯花不敢把窗户和门关严实,窗子留了条缝透气用。道士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估计整座山上就剩了犯花一个人,无聊的她放着暖烘烘的小木屋不待,跑去了门口堆雪人玩。
犯花手冻得红红的正滚大雪球,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小孩子“咯咯”的笑声,犯花一缩手,第一个反应是:完了,山里的妖怪出来吃人了。吓得看都不敢看,一溜烟逃回屋里去,把门窗关的严严实实的缩在榻上发抖,一边抖还一边求老天爷快把道士发配回来,这里闹妖怪了,好可怕。
她正念叨着“好可怕”“好可怕”,外面纯真的笑声已经越来越近,人踩在积雪上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犯花扯过枕头抱在怀里壮胆:我不会这么可怜吧,道士一走我就这么倒霉被妖怪找上门来,呜呜,我还没嫁人,我还没生娃,我不要给妖怪当过冬食物……
声音虽然近了,却没见有东西撞窗户撞门的,只是孩子“咯咯”的在门外笑。害怕归害怕,这老这么在外面笑,时间一长犯花就气了:哪有妖怪只笑的,是不是谁家的娃跑丢了?虽然还是害怕,却忍不住好奇,抱着枕头过去扒窗户往外瞧——只见一个花衣服、看起来八九岁的小女娃坐在地上拍她刚才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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