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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这个道观,道士是雇人收拾的,就连打扫之类都是找人做的,不过因为道士吃东西很挑剔,做饭才是他们俩自己动手。倒是道士一直都有盘算着想弄个有名的厨子来做饭。
老大说着,打量了一下犯花纤细白净的手,露出嫌弃的表情,不待犯花解释,自以为是道:“以后洗干净了再拿茶给我,看我要是闹病了的,你连看病的钱都赔不出来。真是的,我家的丫鬟都比你干净。以后你记住了,脏兮兮的就别给人倒茶了,恶心死了。”说着,拎着衣摆就要走,还一直念叨到门口,“这么脏,真是恶心死了。”
道士看着犯花一直没说话,自己也就没好意思说什么,此时方道:“这是你亲姐吗?”
犯花收拾了茶杯,小声道:“大姐从小就这么挤兑我们,我们都习惯了。”
“就你好欺负。”道士肯定她那个暴脾气的三姐肯定不会这么一声不吭的,嘟囔着从犯花手里拿过那个茶杯,顺着墙头就扔了出去,然后拍拍手:“咱们也嫌脏,反正也刷不干净,我扔了。”
犯花笑了,很浅,很真,眼睛亮亮的,很好看。
道士掂掂钱袋,似乎盘算能买多少东西,然后便往外走边道:“看在你可怜的份上,师父我买点好吃的犒劳你。”
其实,应该是买些好吃的安慰她一下吧。
这次,道士没买什么大鱼大肉,反倒是些毫不油腻的菜色、精致的小点心、清淡的酒水,还有一大篮的新鲜果子——当然不是他自己搬回来的,是带了店里的伙计搬来的。
犯花吃之前很细致的看了,这些酒啊菜的,都是束竹县里最好的,就像这些个小点心,原来她们姐弟几个想要吃,因为贵,花娘都舍不得银子给买——当然,也可能因为花娘其实挺吝啬的。不过,真的是贵,这不会有假。
然后,犯花一边吃一边感慨道:“早知道做道士这么好,我早就出家了。”
道士干笑了一声:“别逗了……”
犯花吃着、吃着,突然道:“后院养的那只鸡,怎么每天毛色都不一样?”
道士呛了一下,咳了两声:“你吃你的,管鸡干什么。”
“那只母鸡……”犯花咬了口点心,平淡道,“前两天变成公的了,还打鸣来着。”
道士噎了,喝了口酒:“也许是咱家的小母鸡勾引来的……”
犯花又说了一句,差点把道士呛死:“我们每天一只拔毛吃掉的鸡是哪儿来的?”
道士正呛得死去活来,县令大老爷——乌怀跨门而入。乌怀看了看一桌子还吃好喝,微微皱眉,却没说什么,看了眼默默吃饭当他空气的犯花,方道:“回家去。”
犯花没理他,心里嘀咕:你让我回我就回吗,你还把自己当竹马呢啊。
犯花和乌怀定的是娃娃亲。当初乌怀家不怎么富裕,乌爹掂量着花爹家里有钱,又和花爹关系不错,寻思攀个亲家,以后家里就好过了,愣是软磨硬泡的给小乌和小花定了娃娃亲。现在可好,小乌刚当了县太爷,就传说知府家的闺女看上他了,然后就休起犯花来了。
这事儿搁谁谁都气堵,别说犯花,花爹、花娘都气,花娘更是直接去县衙对着县太爷状告县太爷,闹得鸡飞狗跳,让人哭笑不得。
道士犹豫一下,偷偷把放在明面上的酒藏在桌子底下,拿了茶壶想给县太爷倒杯茶——没茶杯,忙一口把酒杯里的酒喝了,洗也没洗、擦也没擦,倒上茶就递给县太爷。县太爷瞥了一眼,没说什么,但也没接。
趁此,犯花偷偷端着自己的饭碗,跑去供桌吃。
县太爷跟过去,温和道:“看你闹的,成什么样子,快回家去吧。”
“我没闹。”犯花小声道。
“你还真要出家啊。”县太爷有些惊讶,“那也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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