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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就倒胃口,立马让她滚,那就再好不过了。

陆晼晚低着头进了屋内,一路都不敢抬头,等到前面的人脚步停下来,她也跟着停了脚,然后就是跪下来请安,陆晼晚一直看着自己脚下面的一隅地方,眼珠子都不敢乱转,她可是了解李琰的,表面上看着和善的紧,内里却最是喜怒无常,又有着皇帝猜疑的通病,许是你自己还不知道呢,就已经在她心里挂上了号,往后怎么死的都不晓得。

“皇上,这就是方才在湖心亭表演的两位娘子了。”似是有太监在他耳边介绍陆晼晚两人的身份,李琰轻轻“嗯”了一声,才缓缓开了御口:“都抬起头来。”

陆晼晚瞥见一旁的红芍已经抬了头,便把心一横,缓缓抬了抬下巴,果然听到了李琰一声极低的轻“咦”。

没待他开口,他身旁的太监已经说话了,“大胆,在皇上面前怎可覆面,快快把面纱撤去!”

陆晼晚这时候不知是哪来的勇气,伏下身子磕了个头,开口了,“请皇上恕奴的罪,奴面上有疤痕,不敢有辱圣目,遂才戴着面纱觐见圣上。”

陆晼晚等了半响,脑门都出汗了,才听到李琰慢悠悠地说道:“朕赦你无罪,抬头吧。”

陆晼晚这时候也豁出去了,反正李琰也不认识她,她现在又这么幅丑样子,肯定也瞧不上她,便听话地抬起了头,她这时候才真正是看清了李琰。

宝蓝团龙芝草纹缎袍,明黄金绣龙腾四海的荷包,配着一枚双龙戏珠的和田玉佩,垂着明黄的丝绦,头发用紫金冠束着,横插了一枚宝相花顶白玉簪。面上的神情倦倦的,却又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戏谑,反而给他添了一丝慵懒可恶的魅力,陆晼晚就算再恨他,也不得不承认,李琰是生地十分好看的,似乎皇家的男子生地都不错,那李炜,也是李琰的堂弟,生地也十分漂亮,可却少了李琰这份气度。

李琰看到陆晼晚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也微微怔了怔。笑了一声说道:“看这眼倒应该是个美人,我说教坊里也不会有姿色粗陋的女子,把面纱揭了吧,让朕好好瞧瞧。”

陆晼晚压着心中翻滚的恨意。面上却是忍地有些僵硬,抬起手,缓缓将面纱解下,垂了眼眸,只平视着前方。

李琰半晌都没有说话。许久之后,才有些惋惜地叹了一声,只淡淡说了三个字,“可惜了。”

陆晼晚不知道她可惜的是什么,是可惜自己的脸,还是可惜错过了这么一个美人,反正她是觉得一点都不可惜,越发决定要让脸上的疤存在到天长地久。

看到了陆晼晚脸上的疤痕,李琰似乎对她更有兴趣了,慢悠悠地接着说道:“你不是教坊的女妓吧。看来你们的胆子也真是越来越大了,随便找个人就敢来糊弄朕。”

“请皇上恕罪,本来定下来要在御前表演的宜春院女妓昨日受了伤,教习和妈妈无法,才让奴暂且顶上,请皇上饶恕。”

李琰倒是没有真要降罪的意思,看着陆晥晚,又说道:“朕也不是那么不会变通的人,再者那么今天的演出很好,你的歌艺和舞艺比一般的宜春院女妓还要优秀。这回便算是将功抵过了。”

陆晥晚总算是松了口气,秦琴和春妈妈本都以为能蒙混过去的,却是没想到李琰会心血来潮地传召,幸好她不追究。不然要是连累了秦琴和教坊中的其他人,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李琰又让身边的太监赏赐了两人一些东西,便没了与她二人说话的兴趣,挥了挥手,就让人将她二人带了出去,看着陆晥晚离开的背影。李琰面上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