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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季的衣裳，則要拿出來，提前洗一遍，趁著陽光好，出去外頭曬著，若是其中有皺巴巴的，還要拿家裡的水汽熨斗熨平，就連丈夫的領帶，也總是要一條條地弄直、弄平。

每回丈夫從醫院裡忙回來，或是從外地開會回來，不都是這樣，衣服一丟，換洗上新的就匆匆離開嗎？而在家裡的她，就一件件地撿起來，洗好、整理、分門別類的放在屋裡。

&ldo;是他的錯，有的人，道德底線很低的……&rdo;裴鬧春輕聲地哄著女兒。

裴寶淑覺得自己很沒用，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她居然想像鴕鳥一樣躲起來，好像裝作不知道，一切就沒發生，可是那時看到的一切，反反覆覆地在腦海里播出：&ldo;他對得起我嗎？&rdo;

她自己也覺得自己很好笑，就像是個只會賣慘的可憐蟲一樣，翻來覆去地說：&ldo;結婚後，他從來沒有記住過什麼紀念日，早幾年還是個輪轉醫生的時候，大半夜的，一個電話過來，就直接被叫走，後來升了主治，還是一樣，天天忙，我沒怪過他，我知道的，他也要有自己的事業，醫生這個職業又特殊，我一次都沒有說過他，我就這樣乖乖地在家裡，替他打點著一切，每天替他留著燈，為他留碗湯。&rdo;

&ldo;爸知道的。&rdo;他知道女兒不是在賣慘，只是心裡太痛苦了。

裴寶淑看著自己的手，做慣了家務的人都知道，天天忙裡忙外的人，手都要粗糙一些，和那些從不幹活的手完全不同：&ldo;可我做的這些，又換到了什麼呢？&rdo;

&ldo;就在今天之前，我還在想，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工作穩定，等穩定了呀，我們兩口子就像以前一樣一起出去外頭旅遊。&rdo;她笑了，&ldo;爸你知道嗎？甚至在昨天，他還給我回消息呢，他說老婆，你辛苦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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