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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成都凑上前,压低声音对杨元庆道:“告诉你一个绝密消息,圣上已经决定立皇太孙。”

杨元庆忽然明白他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说,圣上想把我留给皇太孙?”

宇文成都点点头,“他虽然从来不说,但我很了解他,他在燕王面前不止一次提到你,我就猜到,他是想把你留给燕王。”

杨元庆已经听到很多种说法了,裴矩认为是鸟尽弓藏,关陇贵族已经用不着他出手,他失去了作用;皇甫诩则认为是和乐平公主去世有关,他失去了后台,因为杨暕和杨昭之事,萧皇后对他怀恨在心;他自己则认为和祖父有关;裴蕴则认为是虞世基、宇文述这些小人在后面害他;现在宇文成都又冒出一个皇太孙的说法。

各种说法都有,但此时此刻,杨元庆却想通一件事,不管是哪种说法,他的命运都是捏在杨广手中,

他为什么要让杨广来掌握自己命运,他为什么要像木偶一样受杨广的摆布?杨广想调走他就调走他,让他去查账他就去查账,查了几个月,最后还不信任他,让一个纨绔子弟去查自己。

眼看大隋这艘大破船要沉没,难道自己还要留在船上,跟着它一起沉没吗?

他为什么就不能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就算他去当一个县令又何妨,萧铣不也是县令起家吗?窦建德、李密、刘武周、梁师都、杜伏威,这些天下枭雄哪一个起兵前有强大的根基?

他杨元庆何必又患得患失?

想到这里,杨元庆心胸豁然开朗,他一下子看透了眼前的重重迷雾,前方的道路顿时变得敞亮起来。

杨元庆举起酒杯笑道:“进为梁柱臣,退为富家翁,天下之大,哪里容不下我杨元庆,来!我再敬宇文兄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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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一记反抽

御书房内,裴蕴将厚厚一叠各郡的弹劾奏折呈给杨广,沉声道:“陛下,这是河北各郡送到御史台的弹劾书,都是弹劾宇文皛勒索钱财,奸淫民女,一共是十三份,来自沿途十三个郡,宇文皛沿途所作的恶,可以用罄竹难书来形容,臣不敢隐瞒。”

杨广阴沉着脸,一本一本地翻看奏折,他忽然猛地将这些奏折扔到地上,怒喝道:“你的意思就是说朕瞎了眼,用一个酒囊饭袋,无恶不作的混蛋来做御史吗?”

“陛下请息怒,臣没有半点指责圣上的意思,但这个宇文皛确实是这样的人,据臣所知,去年大灾时,张须陀自己家里都无米下锅,不得不把妻女送去京城,这样的清贫之臣怎么有钱去应付宇文皛的勒索,宇文皛最后写给陛下的报告又何足为信?”

杨广今天的心情是坏了极点,宇文皛竟然被盗贼掳走,他可是堂堂的稽查御史,大隋建国三十余年从未有过的丑事,这件事传出去,他杨广的脸往哪里搁?

杨广感觉自己颜面丢尽,一方面他将乱匪恨之入骨,另一方面他又恨宇文皛不争气,杨元庆巡查二十几郡皮毛不损,他一出门就栽进沟里,两百人配双马,打不过还跑不过吗?

面对裴蕴的发难,杨广一肚子气憋在心中,发作不出来,只得恨恨道:“那依你之见,派谁去合适?”

裴蕴不慌不忙道:“既然虞侍郎怀疑杨元庆包庇纵容张须陀,说御史台查御史台不合适,那臣就推荐他的兄长虞世南去查此事,这样他就无话可说了。”

杨广一怔,“这件事怎么和虞侍郎有关?”

裴蕴笑了笑道:“陛下什么时候看见过封舍人审阅的奏折,虞侍郎不签字,他就敢擅自送给陛下的?”

杨广从抽屉里找出那本齐郡审查报告,他翻了几页,果然没有虞世基的签字,而其他内史省递上的每一本奏折,都有虞世基印章,杨广这才恍然大悟,他顿时有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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