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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好說罷,若只做過幾日掃撒太監,哪裡就能與竇家扯上干係了?&rdo;
胡沁雪是個粗心的,覺得江春懷疑的也有理,跟著點點頭。
那少年好容易告了他們這大個消息,居然還被質疑,有些不樂意道:&ldo;嗨,哪個曉得?外頭都這般傳,又不是我空口白牙亂說的……你們不信就罷,等著瞧他們下場就是!&rdo;
三人沉默,&ldo;下場&rdo;兩字聽得不太舒服。
那少年卻又感慨起來:&ldo;唉,罪妃楊氏被打入冷宮,承恩公府說沒就沒了,如今竇家……也不知竇皇后會如何,若不是大皇子沒了,說不定都作上太子了……可憐,可惜!&rdo;
眾人都有同感:一切的荒唐變故皆是從大皇子薨逝開始的。
其實江春也明白,大皇子薨逝只是個□□而已,罪魁禍首還是那皇帝。竇家與他的對立,是一開始就註定了的,這場悄無聲息的戰爭早在他遲遲不立太子、騎驢找馬之時就開始了。本來,七個兒子成年了四個,他也年近不惑了,若能早立太子,定下儲君,將他日日帶身旁,朝著帝王方向教養,其他兒子該封王的封王,該就藩的就藩……日日掛一塊肥肉在天生的食肉動物眼前,吃飽了它雖不餓,但日日被肥肉晃得眼花,就是只病貓也會變老虎的,哪有不覬覦的道理?
在家事上,若他早日將這塊肥肉收了,覬覦少了,爭鬥就少,大皇子能好端端活著,竇淮娘能與他一條心,籠絡住竇家,其他皇子也各自安好。
國事上,他對新舊兩黨爭鬥睜隻眼閉隻眼就是在無聲的縱容,果然越是縱容胃口越大……三個兒子的死亡,其實也就是兩黨博弈的後果。
不知他午夜夢回之時,可會後悔自己一手將三個兒子送上了黃泉路?
&ldo;連竇叔父家都被奪了爵,果真世事難料吶!當年風光無兩的安國公家……誰能料到能有今日?也不知竇家眾人會落得何等下場,楊家都被發配西北了。&rdo;胡沁雪感慨了一句。
當年竇元芳在胡家,江春雖未親眼得見,但聽聞沁雪轉述的,人人將他奉為上賓,張氏與&ldo;班花&rdo;林淑茵一口一個&ldo;元芳賢侄&rdo;&ldo;元芳哥哥&rdo;的奉承,胡叔溫為著能與他稱兄道弟使了幾多手段,就是胡老夫人也將他作胡家的參天大樹。
現在……胡家早早就敏銳地與他撇乾淨了關係。
江春明白,這是政客的慣常風格,她也沒立場諷刺人家,只壓住砰砰直跳的心口,隨意&ldo;嗯&rdo;了一聲。奪爵只是第一步,接下來竇皇后會被如何處置,竇家眾人會如何,這才是她憂心的。
她只覺心內既不安,又煩悶,艱難的熬過午學,不知元芳與竇老夫人如何了,思來想去,還是打算到藏了淳哥兒的院子去問問竇二,他比竇三竇四本事,定能告訴她的。
但剛出了學門,將將踏上朱雀大街,又覺出不妥來:自己這般懵懵懂懂尋過去,若被人覺出異常了怎辦?現在淳哥兒最重要,她不可暴露了他!
只得就在街上慢慢走著,尋思著這東京城人多口雜,此等大事定已傳開來了,她去人流密集處說不定也能探聽來。
事不宜遲,心裡想著,腳就往東市去。
東市酒樓茶館林立,她不好去迎客樓,既竇老夫人已想到了葉掌柜會有暴露的可能性,她就要想方設法與他撇清干係……總之得保住淳哥兒。
她進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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