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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呢。

於是也就如淳哥兒一般，眼巴巴望向竇二。

她黑白分明的杏眼，帶著毫不掩飾的期待與對淳哥兒的愛護，偶爾眨巴一下濃密的睫毛，似會說話一般……竇二隻在心內嘆了口氣：就這副模樣，怪不得自家相公那等過盡千帆的偉男子，也要化為柔指纏了。

他也只能勉強應下。

江春樂起來，先與淳哥兒商量，&ldo;待會兒出去不可高聲喧譁，不可哭鬧，不可自己亂跑&rdo;的約定好，方教著他自己穿上厚衣裳，又披了個防水的斗篷，再戴上帽子……這才牽了他手，跟在竇二後頭，慢慢出了暗室，到了上頭屋子。

竇二先觀察一番，才打開房門，令他們出去。

外頭院裡的雪已經被那婦人打掃了好些去，只院角還堆了些，小人兒果然興沖沖的過去，盯著雪堆瞧了半晌，咧著嘴正要問江春，突然想起不能說話，只得憋了回去。

江春走過去，隔著帽子揉揉他腦袋，輕聲道：&ldo;你可以摸摸，這是雪，冰天雪地的雪。太陽一出來，它就會慢慢自己化成水了。&rdo;

淳哥兒這才伸出手去輕輕摸了摸，也小聲說道：&ldo;我以前見過的，就在曾祖母院裡，姚嬤嬤抱著我，她不讓我摸……&rdo;

江春不好說姚氏的不好，就讓他在記憶中保持她原有的好印象吧，遂轉移了話題：&ldo;這雪如何？是冷的還是暖的呀？&rdo;

小人兒毫不猶豫的回答：&ldo;是冷的！&rdo;

見江春只望著他笑，他又想想，補充道：&ldo;現怎又是沒感覺了，不像冷也不像暖……&rdo;

&ldo;那是因你手被冰得麻木了呀，麻木了就感覺不出來啦。&rdo;

&ldo;何為麻木？&rdo;

於是江春就與他非常小聲的絮絮叨叨半晌，直到他也覺著冷起來了，才領了他回去。

直到她要走了，小人兒又不樂起來，一會兒說不喜這裡，要跟著她走，一會兒又說要去找曾祖母，一會兒又問他爹去哪了……江春頭大，只應下有時間又來瞧他，再次強調了要勇敢等話，才離了院子。

接下來幾日，她也不敢日日去瞧他，只於天黑後悄悄去陪他用頓飯食，陪他上到地面院子裡透透風。他倒是還有心思想起讀書之事，道他要趕快讀書了，怕阿爹回來會責怪他……江春只在心內祈禱：竇元芳你可要活著回來啊！你兒子還等著你回來教育呢！

可能是真有心靈感應一說。

東京城外幾十里處，一間客棧內。竇三給元芳送了晚食正要退下，元芳卻喚住他。

&ldo;祖母那邊如何了？&rdo;

&ldo;有壽王父子二人求情，上頭那位也未將老夫人關押進天牢，只暫時軟禁在壽王府內，由他們看管。身子倒還好……只是，他授意壽王，定要問出家財所在，老夫人恐還是要吃些苦頭。&rdo;

元芳點點頭，那位的眼光也就這般了，白費他有顆雄心，就他本事，就算拿到了竇家錢財，又有何用？況且那些東西是祖母一輩子的心血，憑甚搭進去了兩個竇家人，現還要連竇家最後一滴剩餘價值也要被榨乾榨淨？

想到此處，他愈發咬緊了牙關。

&ldo;一定要護住祖母。&rdo;

竇三忙跪下應&ldo;是&rdo;。

&ldo;淳哥兒那邊如何了？&rdo;想起什麼，他又加了句&ldo;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