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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人让我这么喊你的。”想了想便这样说了。
他皱了一下眉,再莞尔一笑说道:“是那个东岳吧。”
我点了一下头便在没说话,看着连天的云朵让我想起了在遗梦峰中的曰子,那时的白昼也是这样躺在贵妃椅上看着大朵大朵的云彩,袖子上总是沾着洗衣服时弄的水渍,他每次都会将湿袖子展开搭在手把上,然后慢慢的合上眼,去找周公下棋。我为鬼姬倒了一杯茶:“喝茶。”
他拿起我手中的茶轻轻抿了一口,样子倒与过去无二,都喜欢喝完茶后微眯双眼,享受着苦后甘甜的味道。
其实这样己经很好,既使他现在不知道我是谁,只要我还能像以前那样陪在他身边己经很好,只是唯一让我心中颇感遗憾的是每当我想告诉他我就是白小鸡时便会气短胸闷,喘不过气来,开始时还以为这是偶然,可是每次一有想告诉他我是谁这个冲动时,便会有这样的状况出现,长久下来让我觉得这一定不是偶然。
一阵寒风吹过,鬼姬攥着拳头咳了数下,我想伸手却又觉得与理不合,便只能在一旁袖手旁观。
“我看宫主近日总是咳嗽,是不是有风寒在身?”却又想这样一个堂堂上神怎么会连风寒都抵御不了,这才觉得自己问的可笑。
“老毛病了,往日只有喝了酒才会这样,如今却是时常犯,三千年了,大夫说是郁结成思,思攻五脏,脏迁隐疾,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见笑了娘娘。”夜钥从怀中掏出一方绢子拭拭嘴,不小心迁出一另一副绢子。
花非浅看着那着了彩色的绢子,捡起来正欲还给夜钥,谁知手一划,一角滑落,只见绢子上一副美人卧竹图历历在目,动情涵眸,婴婴朱唇,这不是别人正是当日白昼在竹林中为自己拂的一副丹青。
“咳嗽好治,常服昆仑的罗天草便可。”又接一句:“你的东西掉了。”将绢子递到他手里。
夜钥顿了片刻,将绢子叠好放入衣襟,“那是,只是我早不在昆仑那罗天草大概早已枯死。没想到娘娘竟然这么见多识广,居然连昆仑有罗天草都知道。”
“见笑。”我扯出一个微笑。
来到这里第三天我差不多搞清楚我被抓到这里的目的了,和我猜的差不多,果然和这花非浅的命格有关,昨天上茅房无意听见有几个小妖娥说鬼姬抢我来这里无非是救一个人,一个十分重要的人,那人需要一个花非浅这样命格孤煞的人当肉身,他们不知道这个被鬼姬珍视的人是谁,叫什么,只是总听溯琉唤她姥姥。
七十四章 鬼姬有心4
白小鸡便是那些妖娥口中的姥姥,只是她的一颗七窍玲珑心早已被天君所毁,五形溃于一旦,唯独剩一些灵实被夜钥所藏起来了。这天下只有三样东西能使白小鸡起死回生,其中一样便是花非浅的身体。
这天晚上,夜钥不知为何来到了青丘,坐在高崖之上,身旁躺着一只通体透明的雪狐,此狐一眼便知不是凡物,只是此刻却毫无生气地躺在夜钥怀里,“小鸡你等等,很快又能见到师父了。”夜钥轻抚着狐狸的皮毛。
晚风伴着青草香吹来,有着定神地作用,应是来自太古的风,风中有着记忆,吹拂着夜钥,此刻他显得格外孤寂,此刻他不再是上神,也不再是鬼姬,只是一个失去所爱的伤心人,坚实的背影也变得单薄了许多花非浅醒来已是日上三杆,既使这样她也并非自然醒而是被一记颠簸所惊醒,她环顾四周,这狭小的空间并不是妖娥为她准备的厢房,颠簸的移动告诉她,她此刻绝对在马车上,而马车上也也并非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