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4页)

开了几枪,温伯格倒下了。

现在轮到约瑟夫·罗曼诺了。在恐怖分子把他绑起来之前,他试图和他的队友大卫·马克·伯格一起从一号公寓的窗户里逃走,但没成功。罗曼诺从案台上拿起一把刀,刺进了一个恐怖分子的前额。那个阿拉伯人伤得很重,撤了下去。另外一个人从他的后面用卡拉什尼可夫自动步枪向他近距离射击。这位举重运动员倒下了。第二天救援人员试图搬动他的身体时,据说他从腰部断成了两截。

温伯格仍然没有停止战斗。这位摔跤运动员苏醒后没有爬离一号公寓,而是在公寓里摸索着前行,寻找恐怖分子。敢死队被一个血肉模糊的跌跌撞撞的庞然大物吓了一跳,但他们没有立即开枪。温伯格抓住时机,向一个人撞去,又抓起一把菜刀,砍伤了一个人的手臂。最后他被射中头部身亡。

这时大约是凌晨五点,行动持续了大约二十五分钟。“黑色九月”杀死了两名以色列运动员,绑架九人,两名运动员逃生。恐怖分子没有找到公寓里的另外八个以色列人。

在二十五分钟的激战中,奥运村的安全部门只收到了一些诸如康诺利大街三十一号“出了点小麻烦”之类的模糊不清的报告。这也不奇怪,这个时候大多数运动员和官员都在熟睡之中。战斗零零星星的,喊声和枪声之后是一段时间的沉寂。被吵醒的人一下子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他们听了一会什么也没听见,就又睡着了。少数几个人从床上爬起来想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却什么也没看见。在奥运村,经常有焰火和欢笑声,没有任何庆祝活动的晚上很少。对许多睡在以色列队员附近困倦的人来说,恐怖活动的声音听起来跟庆祝活动差不多。

四点五十五分或者稍晚一点,一位赤手空拳的保安只身来调查了。他用手指拨弄着对讲机,用德语对站在康诺利大街三十一号几个戴着头巾的恐怖分子咕哝道:“这是怎么回事?”被问者没有回答,在门后消失了。

与此同时,两位逃走的以色列人拉响了警报器——一个在南韩队员的公寓里,另一个在意大利人住的地方。半小时以后,当局收到了几份恐怖分子用英语打印的条件。

敢死队还把温伯格的尸体扔到了大街上。

这些条件是:释放“以色列军方”扣押的二百三十四名犯人。他们的名字都打印在纸上,还有几个被西德联邦政府拘捕的人,其中有巴德尔一迈因霍夫集团的头目乌尔里克·迈因霍夫和安德雷斯·巴德尔。他们是在同年六月被德国警方逮捕的。敢死队还提出,他们的这些条件满足以后,还要三架飞机把他们送到“安全的目的地”。到那里之后,他们才会释放以色列运动员。公报要求当局上午九点满足这些要求,九点以后他们就会“一次性地或者一个一个地”处决人质。

接下来照例是谈判。西德高层官员提出用他们自己交换人质——作为个人来讲,这是一种勇敢的行为。这些人是:联邦政府的一个部长和巴伐利亚州的一个部长、奥林匹克村所在市的市长、一个前市长和慕尼黑市警察局局长。但是,敢死队不接受交换人质。最后期限延长到中午。据说,西德总理维利.勃兰特和以色列总理戈尔达·梅尔通了十分钟的电话,直接进行了磋商。结果是预料之中的。以色列在恐怖主义这个问题上的立场是众所周知的。没有交易,在任何条件下都没有交易。

德国人并不想给以色列人施压,但很显然,他们认为以色列政府不够灵活,认为没必要那样做,那样做很危险。为什么他们不愿意释放,比如说,十几个被捕的敢死队员?为什么不给恐怖分子一些面子,让他们释放人质,从而撤出慕尼黑?德国方面愿意把乌尔里克·迈因霍夫和安德雷斯·巴德尔交给他们,从谈判一开始他们就强调这一点。

谈判在继续。到九点的时候,期限一步一步地延迟。恐怖分子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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