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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胡匪抱剑在胸前,眼睛的余光扫视到巫龛的右拳上,巫龛在胡匪暴退回去的时候,右手握着的拳头松了开来,含而不露的垂到腰间,仿佛根本就没有抬起过来一般。
“该死,差点着了道。”胡匪心里暗暗地想着,额头微微沁出了一滴冷汗,越来越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了,本来看到巫龛的双腿在颤抖,眼皮轻微的跳动,可在一出手的情况下,胡匪立即感觉到不动劲儿,虽然巫龛作出了用手臂格挡的动作,但胡匪知道,巫龛的手臂是能够接住他的宽刃剑的,毕竟他在刚刚出现的时候,就已经看到过了,而巫龛抬手臂格挡这最正常的抵抗手法,在胡匪的眼里无疑是一种假象,因为他始终注视着巫龛的右拳。
胡匪判断巫龛的右拳一定隐藏着一击致命的杀招,之所以做出那些代表力竭的动作出来,无疑是来迷惑自己,让自己展开攻击,他好一击致命。
好险,好险!
胡匪心里连连叹道,倘若自己刚刚真的全力攻击,而忽略了眼前这个源奴的右拳话,估计会死得很惨,看来这家伙的确有能够击杀三百名军士的力量啊。
嘿,胡匪心里也偷偷地笑了起来,他感觉眼前的源奴虽然强横,但他胡匪也并不弱,他胡匪能够用瞬间捕捉到的,细节方面的信息来做出最精准的判断,从这一点上来说,他认定自己也很强。
可是胡匪错了。
胡匪错了,倘若他真的一剑劈下,那么巫龛的一条左臂跟命也就交代了,巫龛刚刚用来抵挡胡匪宽刃剑的左臂,根本没有缠绕一点的外泄战神之力,他在冒险,他在跟胡匪对峙的过程中,摸索着胡匪的心里活动。
胡匪并不是一个鲁莽的人,如果要真是的话,巫龛就麻烦了,一个鲁莽的人不可能跟巫龛对峙这么长时间的,他会来得非常直接,要么攻击,要么撤退。
显然胡匪不是的,他是想通过跟巫龛的对峙来确认一些信息,巫龛就是利用这一点,大胆地做着尝试,因为巫龛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够将自己外泄的战神之力聚积起来。
刚刚胡匪在攻击的时候,巫龛冒着手臂被砍断的危险,用左手去接胡匪的宽刃剑,当然巫龛也非常清楚,命都没了,还会在乎一条胳膊吗?
一切正如巫龛判断的那样,胡匪在斩出那一剑的时候,犹豫了,而巫龛恰恰又做出右拳准备攻击的动作,来迷惑胡匪,他故意做得隐密了一点,但也故意在透露给胡匪一种信息,那就是他巫龛准备一击攻杀胡匪。
胡匪被自己的谨慎害了,他重新退回到原处,继续跟巫龛对峙,他还以为自己的判断准确。
当然巫龛腿打哆嗦,眼皮跳动都不是装出来的,是他自己感觉的一种表现。
一炷香的时间到了,巫龛也终于聚集起了能够一击攻杀胡匪的力量,但现在他还需要等时机,此时巫龛的腿剧烈地颤抖起来,他咬着牙硬挺着,他的额头沁出一滴汗液,圆瞪的双眼渐渐失去了一些意识,身板微微摇晃。
巫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稳住自己的身形。
看到巫龛这种状态,胡匪终于意识到自己错过了攻击的时间,心里一阵的懊恼,他暴喝一声,腾空而起,合握着的宽刃剑,狠狠地劈向巫龛。
巫龛依然用左臂格挡,同时右拳向上提了一下,紧紧地握着拳头。
胡匪的嘴角流露出肆意的嘲笑,“该死的家伙,骗得我这么辛苦,还想用这种手段来迷惑我吗?死吧。”
这一次胡匪没有丝毫的犹豫,一剑劈下。
巫龛分出一半的外泄战神之力缠绕在左臂上,生硬地将胡匪的剑格挡下来,同时另一半外泄的战神之力结注到右拳上,身形向前一滑,向上一窜,右拳暴出,正击到胡匪的胸口,胡匪“啊”的一声惨叫,嘴里喷吐出血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