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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居然把个王爷给丢了。”韦昌辉故意取笑着。

柳湘荷眨眨眼,也捂着嘴儿笑了,“那有什么办法呢?我们殿下走哪儿根本就不带我们。”这时,她看到北王的眼神儿从身旁的茶桌上掠过,连忙解释,“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殿下平时不喜欢喝茶,所以开水也跟不上,还请殿下稍侯片刻。”

“没关系的,本王也不急着喝。”韦昌辉点点头,又饶有兴致地问到,“那平时你们殿下喜欢喝什么呢?”

“呶,”柳湘荷一指正中的桌案,“都在那里呢。”

韦昌辉看了看桌案上两个瓷坛子,奇怪地望着柳湘荷,“是酒吗?”

“什么酒呀,里面都是凉好的白开水呀。”柳湘荷嘿嘿地笑了起来。

韦昌辉怔了怔,瞅瞅刘乃心,也嘿嘿地笑了

当林海丰一脸疲惫回到府邸的时候,客厅西洋座钟里转出的铜人刚好敲完了第十下钟声,又隐藏到了钟摆的背后。

一见客厅里起身迎候自己的韦昌辉,他赶紧打起精神,抱拳拱手,脸上挂满了笑,“是北王兄啊,小弟回来晚了害的王兄久侯,真是该死该死。”

“哪里哪里,兄弟为天朝辛苦至极,是哥哥我打扰了你才是啊。”韦昌辉圆润光滑的脸膛上笑意融融,又瞅了眼柳湘荷,爽快地说,“柳尚书才貌绝佳,和她聊起歌赋真是其乐无穷,刀也忘记了时间的早晚,要不,哥哥还真是耐不住这候人的寂寞,早回府了。”这话倒是出自真心的。刚才,他一直和柳湘荷聊着诗词歌赋,一来为了消磨时间,二来又可以顺便展示一下自己也并非平庸之辈,尽管自己只是粗通一二,聊天可不影响。渐渐地,他明白到了,难怪在天王那里多次听到这个小女官的名字,而且天王的话语中还带有隐隐的抱憾,果然是不同凡响,即便就是和东府的女状元傅善祥比起来,也是难分上下。不过,这个柳湘荷似乎缺少了傅善祥柔媚之后的一股子韧劲儿,更多的却是天真和无邪。

奉承历来就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到了主人家里,想夸主人聪慧,那你就使劲儿地赞美赞美他的公子,或是千金,那怕孩子还在襁褓中,那都无关紧要。想赞美主人的雅致吗?那你就对着一盆花、一幅字画,大加推崇,把世界上一切美好的字眼儿都用上去也不为过,不要去管花的好赖,字画是不是赝品,即便旁边有人揭露字画的真伪,你也完全可以置之不理,因为并不是赝品就一定会比真品差。说穿了,只要主人满意了,你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韦昌辉就是个深得此门要领的人。他从柳湘荷脸上的羞涩,还有林海丰向她似乎是很随意地瞟去那一眼的眼神儿里,看到了主人隐藏在心底的那种惬意。

林海丰叫柳湘荷给北王他们换了茶水,自己就跑到八仙桌前抱起坛子,大口喝了起来。随着他喉结的上下蠕动,“咕咚咕咚”之声也格外地响亮。引得韦昌辉和刘乃心不错眼珠儿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又互相瞅瞅,微微地一笑。是啊,这个姿势实在有伤王家千岁的雅致和体面。

………【第四十章】………

“殿下,用过晚饭了吗?”看到刚刚痛饮了一番,心满意足地坐到北王旁边椅子上的殿下,柳湘荷细心地问到。

“晚饭?”林海丰瞅瞅她,又摸了摸鼓鼓的肚皮,认真地想了想,“好象吃过了吧。”随后,他把头转向韦昌辉,“王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随意地过来和兄弟聊聊。”韦昌辉呵呵地笑了笑,“眼下散了男、女馆,又扩大了天京到镇江一线的地域,大量的人员安置可是支出不小,叫哥哥这个管帐的可是心疼得紧。银子流水似的朝外花,西征的大军还没有收缴解送回来,这是个问题。呵呵,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的贵啊。”

林海丰微微笑了笑,凝神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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