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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这样的”林海丰详细地把石镇吉的情况说了一下。
“是这样啊,”洪秀全若有所思地沉吟了片刻,看着林海丰问,“按你们红军的军规,该如何处置呢?”
林海丰一抱拳,表情十分地庄重,“启奏天王,红军是天朝的军队,和其它天军一样,不但要遵守天条,忠于天朝,还要遵守红军自己的纪律。不过,从严格的意义上讲,石镇吉并没有触犯军规,他违犯的是天条。理应按天条治罪。”
洪秀全点点头,故意提高了一点儿嗓门,“清袍啊,你看呢?”
“哦,天王,”杨秀清大梦初醒似的一抬头,随口回答,“按海丰老弟的意思办吧,只要对百姓有好处的事情,咱们天朝就可以先做做看。”
这是什么话,哪挨着哪啊?显然杨秀清回答的不是刚才这个问题,可是一见他又闭目沉思的怪样子,洪秀全倒有些怜悯起石镇吉来了。杀了石镇吉,做恶人的岂不就是自己了?他狠狠地剜楞了韦昌辉一眼,“好吧,那就按天条交由你们红军自己处理吧。”
会散了,林海丰、郑南、韦昌辉出了金龙殿。韦昌辉看看东王并没有出来,就连忙紧走两步,一拽林海丰的袖子,“我说老弟啊,刚才哥哥在殿上提出来镇吉的事情,就是想叫二位在天王面前替他说个情啊。只要老弟一提,哥哥再敲个罗边儿鼓,这事情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老弟帮了哥哥的忙,怎么也不能看着老弟受什么煎熬呀?”
林海丰停下脚步,呵呵一笑,“北王兄这是说的哪里话。令兄之事全赖天王英明,东王大度,再说,也是令兄本不当死罪,并非小弟什么功劳。至于石镇吉,那是他咎由自取,这个情小弟是万万不能求的。”
“唉!”韦昌辉回头看看金龙殿,“只是这样做了,怕会引起达开对老弟的误解啊。”
“呵呵,也许会吧。”林海丰似乎满不在意的样子,“小弟只忠于天朝,不记任何私情,更不怕谁的记恨。”
“那是哥哥多虑了,”韦昌辉点着头,“不过,什么时候都是小心无大错啊,老弟不可大意哦。”
“多谢王兄!”林海丰显得很诚挚。
“北王兄,我们军械所的银子什么时候拨付啊,工匠们可都等着领薪酬呢?”郑南看着韦昌辉,认真地问。
“马上,马上就拨。”韦昌辉一边儿说,一边儿搓着牙花子,“哎呀,哥哥这个家是真不好当啊,到处伸手要银子,上个月光给这里打造各种器皿,就差点叫哥哥吐了血,难啊!”他跺跺脚,脑袋朝金龙殿一摆,一副无奈的样子
………【第五十九章】………
看到韦昌辉上了轿,在仪仗的簇拥下离去,郑南冲着递给他马缰绳的李蒙摇了摇手,拉起林海丰缓缓地走着,“我觉得他的说法有点儿道理,是该提醒那位适当裁减些宫里的闲人了。”
“愚!”林海丰摇摇头,搂着他的肩膀,“主意是好主意,可他自己为什么不说?别忘了,现在这里还是皇权的社会,没有多少百姓会关注这些,他们甚至觉得那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要用我们那个时代的道德标准来衡量这里。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咱们基地首长住的是将军楼,有专供商品,可你没有,你能说这不正常吗?同样的道理,你能叫一个皇帝马上去过一个跟普通百姓一样的生活吗?都不对。首长付出的是更多的脑力劳动,需要一个安静的工作和休息环境。皇帝需要他应有的气派。评论他们的好坏只有一个标准,就是他们是不是真正在为人民做着有益的事情。辛亥革命推翻了帝制,不是一样还有满清皇室的优待政策吗?无论是这里,还是我们那里,少数几个死钻牛角尖,口口声声强调所谓无处不平等的人,才是打心里就不想要平等的人,其实他们需要的只是个人的荣耀和富贵。正所谓是气人有,笑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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