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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裴硯的字跡,昭昭想那應該是真的沒事,可她的心還是沒來由的慌,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陸封寒道:「若不然咱們轉道先去江州看看裴大人,然後再回京城。」
左右他們也不急,不是說非要立刻回京城,而且從徐州到江州也不遠,不過耽擱一兩天的時間而已,到時候讓昭昭親眼看見裴硯安全,她應該就能徹底放心了。
昭昭抬眼,半晌才道:「謝謝王爺。」
她是真的很謝謝陸封寒,自打做了這個夢,她就心神不寧的,裴硯幫了她那麼多,她怎麼能放下心,不管這夢是不是真的,她總要確定裴硯沒事才能放心。
如果能去江州看一下裴硯,知道他平安,昭昭就真的放心了。
陸封寒抱住昭昭:「有什麼好謝的,我是你夫君。」
他做這些都是應當的。
接下來陸封寒就開始忙正事。
該砍頭的砍頭,該流放的流放,剩下的零碎事務他留下了幾個人處理,然後就帶著昭昭往江州走。
昭昭抱著小寶上了馬車,臨行前她看了眼陸宅,這樣一家三口的日子怕是很難的了,以後的路她一定好好走。
…
江州。
裴硯正伏案處理朝務。
他是江州的父母官,肩頭自是積壓了不少雜事要忙,有時候都忙的腳不沾地。
尤其江州多山,山路狹窄,盜匪也多,這也是江州的一個大難題,皇上把他派到這裡來自然是想鍛鍊他,日後回了京城好有政績升官。
裴硯自然要把握住這個機會。
直到夜深,裴硯才撂下筆。
忙了一天了,他也有些累了,他抬手捏了捏眉心。
然後想起了前幾天昭昭的來信,信上昭昭的字跡很是潦草,而且什麼都沒寫,只問他最近在忙什麼,可平安。
他自然是忙江州的事務,而且一直在衙門裡,平安的很。
他立時就回了信,好讓昭昭安心。
此時,裴硯又想起了昭昭的那封信,那樣匆忙的筆跡……她也是擔心他的吧。
這樣就夠了。
裴硯把摺子放好,然後去洗沐,他躺在榻上,很快就睡著了。
裴硯半夢半醒,他覺得他好像是在做夢。
夢裡全都是霧,霧氣很大,他目之所至,全是一片白茫茫,什麼都看不到。
裴硯竭力往前走,結果這霧氣沼沼,怎麼也走不出來。
他站在那裡,然後聽見了羽箭的破空聲。
心口倏地一疼,原來這支箭竟然射進了他的心口中,他的心口頓時血流如注,然後倒下。
夢境至此結束,裴硯也醒了。
他額上都是冷汗,他抬眼看了一下,此時光線蒙昧,天還沒有大亮,他心道他怎麼會做這樣一個夢,夢到自己死了。
正在此時,腳步聲傳來。
屬下跪下:「大人,屬下有事稟告。」
裴硯起身下榻:「說。」
第73章
屬下拱手:「回大人,是流匪又鬧事了。」
江州多山,山里藏匿著不少流匪,流匪們殺人放火,劫掠錢財,對百姓的生命和財產威脅極大。
尤其流匪多藏於山中,一撥撥出來行動又躲回山里,很難徹底清除。
江州的歷任父母官這麼多年也沒解決好這問題。
現如今裴硯赴任,這問題自然落到裴硯的肩上了。
裴硯穿上外裳:「走。」
他得去看看受傷的百姓,再就是查處流匪的行蹤。
屬下應諾:「是,大人。」
裴硯先去探望了受到劫掠的百姓,流匪們騷擾的多是山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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