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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君並不意外現在的形勢,他並沒有對這三言兩語報以極大的期望,他還在排查當年涉及此件事的人,他需要強有力的證據‐‐

就是那種只要攤開了就能擊垮一個人的鐵證!

心裡總是惦記著當年的事情,盧從景有好幾夜沒有休息好,等到盧心堯身體情況好一些,他隨便找了個藉口說他有個事情要忙,回了主宅。

他進到書房,確認關好門以後,撥通了電話:&ldo;當初阿堯出生時那家醫院的東西都清理過,對麼?你們再去核對一遍,任何人、影像資料都不能流出來,尤其是不能讓他知道,聽清楚了嗎?如果不能保證當事人這輩子都不說出來,就殺了吧。&rdo;神情非同一般的冷酷,他已經下定決心不會讓盧心堯知道任何一絲信息。

做完這件事他竟感覺如釋重負。

這件事本不該叫他如此備受煎熬,這算不上他做過最狠毒的事情,甚至留下自己二哥的孩子這樣斬草不除根的行為都顯得有些婦人之仁,更不必提他還愛那個孩子。盧從景愣了一下,又細細咀嚼了一下,這個念頭如同帶有甜香的毒氣蔓延到了他的每一根神經。

他拉開抽屜,點了根煙,焦油的刺激性氣味和尼古丁麻痹神經的雙重作用下,才能繼續思考。明明愛他,為什麼又不願把財產交給他?為什麼要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簽署財產轉讓協議?

盧從景,你能騙得了別人但是你卻騙不了自己。

你必須承認,因為愛他所以才有恐懼,你比任何人都害怕他離開你。你已經在潛意識裡作出了選擇,你可以為他提供優渥的生活和奢靡的物質條件,但這都建立在一個前提之下,他要依賴你,要依靠你才能生活,你甚至吝惜於把任何錢真正放到他手中。

他聽到內心的自己辯駁說,過去的十幾年都這樣過來了,這樣的生活有什麼不好?

盧心堯已經成為了他生命的一部分,他用了十八年親手把他養大。那是屬於他的孩子。他會一直對他好,直到他生命的最後一刻。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盧心堯都要懷疑被綁架的不是他,而是盧從景了。在醫院住到了各項指標正常,在沒有別人強行壓到水裡不能呼吸的情況下,盧心堯甚至都不恐水,可能是因為當時他篤信盧從景會來,並沒有驚惶到那種地步。但是當他覺得自己已經完全健康,提出想要去上學,盧從景卻拒絕了。

&ldo;不行,阿堯,你在家裡再好好養養,我不放心。&rdo;

盧心堯穿著寬鬆的居家服站在書桌前,盧從景在看一份勘測地圖,上面標註了很多黑色的三角以及白色的圓圈,旁邊沒有注釋,他寫的批註也像是摩爾密碼,需要經過固定的解碼過程才能知道想要表達的含義。

盧心堯辯解道:&ldo;但我已經好了,沒有哪裡不舒服了。&rdo;

他忽然意識到他同十五六歲時的區別,如果在那時候,盧從景說這樣的話,他不會有任何相左的想法,會非常柔順地聽從盧從景的意見;可是這些年來,盧從景待他寬鬆,他認識了自己的朋友,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覺得自己有能力也有分寸照顧自己的身體,他不能一直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凡事都要經過盧從景同意。

看到盧從景真心實意的擔心,盧心堯還是讓步了。如果他是盧從景,看著他被人綁架、住院,他可能心裡也會這樣不好受,這麼想想,他又心軟了,覺得這樣帶有一點強制意味的關心也並不是沒有緣由。

他在主宅的生活無趣到了極點,尤其是因為呼吸道脆弱,盧從景甚至都叫人把蕭邦抱走了。盧心堯無聊的時候就在想,十三歲那時是怎麼熬過這樣漫長而蒼白的時間,除了盧從景,他什麼都沒有,現在他還可以和諾恩、燦星聊聊天。雖然因為有時差,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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