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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母親,只不過厭倦了這樣的生活。

盧從景是在林南煙去世後的第二天趕到的美國,盧宗銘抱住他的時候沒忍住哭了一會兒,其實只是一會兒,母親剛去世的時候他沒有哭,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盧宗銘的淚水打濕了盧從景的風衣,盧從景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地攬著他的肩膀。

這兩年盧從景沒怎麼來美國,盧心堯天天待在眼前看不出變化,而盧宗銘長大了不少,他長得比盧心堯高,從小時候就在美國這邊的基地訓練,身上的肌肉緊實,哭的時候也只是嘴緊緊抿成了一條線,並沒有哭成聲音來。眉眼也有點與他相像了,沒有再像小時候那樣像林舒君。

盧宗銘最多哭了十分鐘,他退後兩步,背對著盧從景擦乾了眼淚,有點不好意思。

盧從景非常理解他此時此刻的感受,&ldo;我先去換個衣服。&rdo;他準備充分留給盧宗銘心理緩衝的時間。

盧宗銘紅著眼睛,點點頭。

盧從景同林舒君商量過,在美國給林南煙辦一個簡單的葬禮,最後把骨灰送回港城,再辦正式的葬禮。

在美國的葬禮很簡單,他們火化了林南煙的屍體,買了一塊私人墓地,立了一個墓碑,墓碑上林南煙的照片看上去恬靜又溫柔,還是十多年前林家二小姐的模樣。

盧宗銘為她帶了一束白百合。

從背影上來看,盧宗銘和盧從景竟有七八成相似了。

盧宗銘並沒有在家裡待很長時間,他回港城參加完母親的葬禮後的第二個星期就回到了基地訓練。他同盧心堯一樣並不在正常的教育體系下長大,他們選擇了截然不同的兩條路,盧宗銘是槍械,盧心堯是音樂。

一個人在很小的時候就學會了怎麼開槍,另一個卻一直以來生活在被營造出來的純白世界。

盧宗銘從五六歲的時候就在北美的基地訓練。在年紀尚小的時候,先進行智力開發,其課程包括主要語言、邏輯推理以及嚴格的心理訓練,要保證在面對嚴刑拷打和基礎性致幻藥物的情況下,也能夠保密信息。在年紀稍微大一點以後,就要進行體能訓練,他在這個過程中被淬鍊成標槍,要在堪稱殘酷的訓練下充分掌握無論何時何地都能保護自己的能力。

這樣,他才能真正地在長大後有能力接管盧家,以及沒有公之於眾的黑暗王國。

第二十四章 蛻變前夕

盧心堯晚了半年才知道林南煙去世的事情,節哀的話語都顯得不是那麼合時宜,他本來也和林南煙沒什麼感情。盧從景只說讓他不要在意,盧心堯收到了這樣的回信後,很快就忘記了這件事情。

這一年,盧心堯獨自生活,他養了一隻德文捲毛貓,給她起名叫蕭邦‐‐他最喜歡的作曲家。

蕭邦是一隻很活潑的小貓,她精靈似的耳朵闊闊地頂在腦袋兩旁,眼睛又大又乾淨,像是水洗過的黑瑪瑙,全身上下是淺卡其色,捲毛在質地上像毛絨玩具,四隻小腳處是白的,肉墊是粉的,看上去溫柔且乖巧。

她性格開朗,喜歡與人親切,但又不過分跳脫,總是像個聽眾似的伏在盧心堯腳邊聽他彈琴。有時候,盧心堯會把她抱在懷裡,捉著她的小爪子教她彈琴。

盧心堯給她買了蜂蜜罐頭形狀的貓窩,還買了原木的貓爬架,上面用麻繩細細地盤了一圈,貓兒可以在上面磨爪子。這本來可以讓傭人來做的事情,盧心堯還是叫他們送過來,自己給她搭貓爬架,蕭邦就趴在他腳邊。

盧心堯察覺到青春期是源於變聲,當班上有第一個人開始變聲了,他才意識到人類有這麼一個階段,他們不再是小孩子了,荷爾蒙和激素的作用下他們就好像是被施展了一種快速生長的魔法,短短几個月就會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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