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部分 (第2/5页)

卢盈的话,让贺宁馨心里越发不安起来。

“好了,废话少说。卢盈,你当年不过是老镇国公夫人身边的丫鬟,做下错事,老国公爷给你一个改过从新的机会,你却狼心狗肺,妄图假戏真做,将真的老夫人取而代之——卢盈,我大齐律有云,以贱籍充诰命,罪该当斩”贺宁馨知道简飞振还在隔间里听着这边的动静,便不欲让卢盈再颠倒黑白。立时疾言厉色的给她定了罪。

简飞振在隔间里听见这话,浑身激烈地抽动起来,拼了命要往前爬,出到外屋去。

简飞扬冷冷地立在一旁看着他,并不去阻止。还是卢珍娴看不过去,过来将手轻轻搭在简飞振面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简飞振看见卢珍娴一脸关切的样子,不像以前一样对他疏远隔离,心里慢慢好受了些,便缓缓地放松了身体,趴在了地上,不再动弹。

屋外的卢盈听了贺宁馨的指控,却立时反驳道:“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乃是堂堂正正的镇国公夫人,一品诰命”说着,她察觉到身上的衣裳有异,低头一看,见自己穿着自己最痛恨的丫鬟穿的比甲,气得脸上的五官更是扭曲,又定睛一看,坐在贺宁馨身旁的,正是那卢嬷嬷,便指着贺宁馨色厉内荏地道:“你岂有此理——将诰命的凤冠霞帔穿在一个下人身上,也不怕给我们镇国公府招祸”

贺宁馨见卢盈死不肯认,也在意料之中,便走到卢盈身旁,问她道:“好,既然你说你才是真正的镇国公府老夫人,那我问你,你何时同老镇国公定的亲,纳的采,问的吉?你们成亲的时候,都有哪些勋贵到贺,镇国公府开了多少桌酒席?还有,嫡长子简飞扬出世的时候,满月酒又摆了几天几夜,这些事,你都知道吗?——若是知道,还请一一给媳妇解解惑。”

贺宁馨知道,如果问卢宜昭的嫁妆,卢盈肯定比谁都清楚。这些年,她拐的私房,除了简家当年明面上的家财,其余应该就是卢宜昭的嫁妆了。所以她对嫁妆避而不谈,专门问这些礼仪之事。

卢盈果然什么都不知道,嗫嚅了半天,道:“我那时是未嫁的姑娘家,哪里知道什么时候定的亲,纳的采,问的吉?总之我爹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了。飞扬是我的嫡长子,我那时候正在做月子,怎么知道外院的流水席开了几天几夜?——真是笑话”

贺宁馨点点头,道:“嗯,这也有理。不过你忘了一点,大家子的姑娘出嫁,这些事情是一定要弄清楚的,而且姑娘家里也不会瞒着。都是正经的圣人之礼,又不是私相授受,有什么需要瞒着姑娘的?——我看你是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正经的嫁娶”

卢盈瑟缩了一下,将头转向一边,不看贺宁馨的眼睛,低声道:“你就知道欺侮我。——自从老国公爷去后,我受的欺侮够多了。”

说着,卢盈拿袖子捂了脸,呜咽着道:“国公爷若是还在人世,哪容得人这样对我不敬?那时候,就算是下人在我面前说话的声音大一些,都要被国公爷命人拖出去打板子。我怀飞扬的时候,因是第一胎,国公爷对我体贴备至,十个月守在我身边,从来不要通房妾室……下雨的时候,国公爷会给我备上上好的玉蓑笠,在家里穿,又将府里内院各个院子之间建了遮风避雨的抄手游廊,只为我方便行走。还有,冬日里,国公爷早早地就备好了银霜炭,将我们的院子拢上地龙,烧上火墙。管家有我娘家的婆子帮着照应,我只要服侍国公爷就是了……”唠唠叨叨,说个不停,将当年同老镇国公简士弘的往事,拿出来翻来覆去的说。

贺宁馨听了有些脸红,偷眼向卢宜昭看去,却见她两眼越来越亮,嘴唇翕合,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心里微定,盘算着什么时候把老镇国公简士弘的遗书拿出来,再给这两人一个重锤。

隔间里面的简飞振听见卢盈的话,却眼睛睁得老大。本来很笃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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