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部分 (第3/5页)
。“他们永远与我同在,正如我永远追随您……主人。”
摩利尔在犹豫之色表现到脸上之前握住了菲尔加斯的手掌。那只手仍然有着柔美纤长的外形,但女法师接触到她的一瞬间便立刻感到其中蕴藏的能量——不仅仅是物理上的,还有洪水般怒号翻腾的精神洪流,隐于钢铁铸成的堤坝之后,蓄积疯狂。
铁皮脸在沉睡森林当恐怖分子时招募的精灵部下么?他对她还真是关爱有加。可能因为他们都是在阿古斯战争中诞生的怪物……对于那场帝国与精灵地战争,摩利尔起初根本没想过去深入了解。对参与者的命运更是毫不关心,但是它的牵连至今仍然余波未消,震动着所有曾经涉及到的人们。旷日持久的闹剧直到落幕也未决出一个真正的胜利者,就连四十七实际上都被纠缠于“神之武装”所附带的历史遗留问题中,不得脱身。
或许这正验证了预言法师圈子里私下流传地一种说法:我们以为人生是起点到终点之间一条逶迤的道路,只要在分岔口做出正确地选择就会拥有截然不同的命运;但实际上我们所有的判断、预测,遇到的一切人和事共同织成了一张笼罩在我们头上的大网。我们千方百计逃避和费尽心机追求,希望从这张网上千千万万个节点中找出最好的结果。到了最后却发现,这张网,才是结果,才是命运,才是人生。
“我们都是被命运选择出来的士兵。”
四十七没有对魔化精灵们地遭遇做更多评价。或许这并未在他预料之外,下层界向来以它独特的残酷方式欢迎每位访者,准备出一道道封喉盛宴——痛苦。折磨,腐蚀,死亡,以及……血战。
“你真是幸运,居然能从那里活着出来。”参加血战的人都是蠢货,别看爱波妮是个靠出卖身体为生的女人,对事物的本质看得比绝大多数男人都要透彻。
他们终于爬出大垃圾坑。印记城带着油烟味的蒙蒙冷雨落到脸上使人精神一振,驱散了从地下带来的污闷浊气。抬头依然能看到星星点点模糊的灯火。所以这雨究竟来自何处其实就是一个很值得认真研究地课题。“雨从哪来?当然是从云里来,白痴。”笼子里的居民总是这样不屑一顾的回答就此提出问题的巴佬,但实际上轮胎似的印记城中间飘浮的除了灰尘和油腻地烟雾团之外根本就没什么云彩,所以这种说法完全立不住脚。人就是这样,无论多么不可理喻匪夷所思的事情和处境,天长日久也就司空见惯。而且还会因此抱有“见多识广”的优越心理,对外来者的质疑加以讥讽嘲笑。
众人现在处身于一条不宽不窄的街道——它向着蛰伏怪兽般黑黝黝的屋群中延伸远去,阻隔、转折、衔接,终将首尾相连,接成一个完整的环。印记城同样也是如此,以及外域,还有环绕着外域的上层界与下层界、数不清的物质位面……
跟随这环。
“菲尔加斯,你说你是被一群塔纳厘恶魔撵到印记城来的,对吧?”铁皮脸四下环顾,一边说话一边把自己地下巴拧来扭去。差不多每一次都能让它碰到耳朵。看来他发音根本就用不着声带和舌头。可能连脑袋也不用。
“……看来我们要到无底深渊报这一箭之仇了?”精灵没有开口,答话地是女法师。
摩利尔对此并非没有心理准备。恶魔可不是好惹的——与大众通常所认为地不同。想跟下层界那些真正够劲的巴特祖魔鬼或塔纳厘恶魔结怨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它们对主物质生物的兴趣也远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大。巴特祖没日没夜盘算如何巩固地位欺上瞒下就算自己不胡也不让别人胡,塔纳厘则忙着跟个顶个凶残狠毒的同类斗、跟变幻无常糟糕透顶的无底深渊斗、朝着“更快更大更强”的目标努力奋斗……而其他族类一场冒失的召唤、一轮惨烈的战斗、一次成功的驱逐都不足以让他们转移稍多的注意力,反正漫长的岁月积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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