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5页)

还置身于身为老板的张胜的上首,堂倌开始还有一丝局促不安,但三人頻频举杯敬酒,几杯酒下来活匣子也就打开了。

“我给各位说一个笑话,权当给大家佐酒”堂倌呷了一口酒说道。

“以前‘荣茂斋’生意好时,南来北往的客人一天到晚流水一样进出,来的客人中,三教九流、五行八作的什么样的人都有。所以当时光堂倌就雇了三个,有一天,来了几个‘怡红院’的表子,吃完饭一抹嘴开始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想赖账,气的大掌柜当着客人的面就给了伺候那几个表子的小堂倌一大嘴巴子,小堂倌当时委屈得就哭了,还边哭边说‘她们……她们是吹毛求bi(疵)……她们有bi……吹开毛当然能找见bi……像我……像我这样没bi的……我冤不冤啊……’”

话音未落,张胜一口酒直喷到地,占魁差点让酒呛的背过气去,继宗用手点着堂倌笑着说不出话来。

一阵过后,大家方缓过劲来,张胜拍了下手说:“我也说个笑话。”

说完先慢条斯理地呷酒夹菜吊大家胃口,把个占魁急的直催。

直到他咽下菜,又泯了一口酒才开口道:“有一家兄弟两人,家境贫寒。老大叫大毛,老二叫毛毛,弟弟帮哥哥拚死累活攒够了钱,央媒人说了房媳妇。新婚之夜,毛毛和闹洞房的人们一道偷偷爬在洞房窗外听房,可能新娘子那地方的毛长的太密,新郎官手忙脚乱地半天得不了手,把新娘子气得大叫‘你把毛毛分开不行吗?你把毛毛分开不行吗?’这句话,把个在窗外听房的毛毛气的浑身乱颤、手脚冰凉,心里想:‘好个恶毒的女人,才嫁过来不到半天就撺掇哥哥和我分家’于是在窗外大声接道:‘分家就分家!’”

哄————、又是一阵大笑。

笑声刚止,继宗瞪着眼睛认真问道:“那后来呢?后来分没分家?”

满座皆翻……

酒意己浓,胸胆微张,堂倌用他那那阅人无数的双眼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三个人,看来看去他怎么也看不透这三个人是干什么的。

是商人吧?张胜却从不盘点柜上的流水细目,言谈举止间根本不带半点商人那种重利轻义的劲儿;是绿林中人吧?却没有绿林中人的那股草莽气;是江湖中人吧?不带半点江湖中那种油滑玲珑的作派;更不像军界中人那种机械的赳赳武夫之态。

其实,从一开始来到“桃园酒家”他就有这种感觉,同时,直觉也告诉他:这三个人绝对是好人。

“来、姜老哥喝酒,怎么不喝了?琢磨啥呢?”张胜对堂倌的神态有所察觉。

“没、没琢磨啥,我的酒有点多了,眼皮子有些沉。”堂倌掩饰道。

“老哥,你的情况金龙哥给我说过,看你近日神情有点恍恍忽忽的样子,心里一定弊着啥事,给我们哥仨聊聊,看我们弟兄几个能不能帮上你点忙。”

堂倌姜庭秀今年整五十岁,有一个姐姐叫姜庭芳。

当年,王金龙作为二+九军排长,在跟日军作战时受重伤,眼看不行了,部队又要开拨,就被安置在离这儿四十多里的太平庄姜庭芳家。

多亏了这个四十岁就开始守寡的老太太,到处求医问药,才把王金龙从鬼门关里救了回来。说起来老太太是王金龙的救命恩人。

王金龙伤好后打听到部队己开拨到千里之外,无奈之下参加了当地保安团,日本人来后,保安团又被改编为皇协军,一直到现在。

所以,王金龙一直和老太太一家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以期能有一天报老人家的大恩,这也是王金龙到现在还穿着皇协军的黄皮,背着汉奸骂名,一直不走的原因。

半个月前,老太太的独子陪着新媳妇回娘家,半路上碰见驻太平庄的皇协军中队长李耀祖带人出来催粮,见新媳妇貌美,李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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