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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许与申太守大年之子。奉赠大士像甚灵,悬斋头祷求,当有验也。”申,湖北人,悟洞庭君之说。大士像又与媒札同至,乃为成其婚。狐之前知如此。

周太史驱妖

周用修,江西瑞昌县楼下村人,年五十余,早丧妻,有子有媳,生计颇自给。一日,有妪年五十许,入其家,登楼呼其长子妇至曰:“吾尔姑也,尔毋惧。”妇诧甚,于归时并未见有姑也。用修闻之,欲相见,不许;其子欲见,亦不许。然饮啖寝兴,无异常人,举家亦安之。无何,有谇语飞入其耳,怒亡去,用修家遂困。所存布菽,贮之柜,扃锁甚固,启视一空,邑人但时见老妪在用修门首日市布菽。如是三年,家困甚,请于官,召巫治之,皆不验。

宗人厚辕以庶吉士在假,至其家,先一夕怪去,至期又去。用修异之,乞厚辕为驱除。厚辕朱书黄纸檄其土地神及社神曰:“阴与阳同一理,无阴司则已,若果有,则以一区区楼下村有二神在此,而听此妖祟人,竟莫之问乎?限三日驱之。不能,则五日。七日,若再不能,是无神也,焉用血食为?当令焚尔庙,毁尔像矣。”檄焚后,厚辕即渡江访友。

阅半月,仍过楼下村,在肩舆小睡,似见漫山塞谷皆老少男妇,人上立人者,几千万辈,拥道来观。二老人须长二尺,立舆旁,默无语。厚辕惊觉,催肩舆入城。诸族人贺曰:“君焚檄后三日,怪去,竟不复来。”言未已,用修至,搏颡于地,求为草善后文,再焚于二神祠,怪遂绝。

良猪

江南宿州睢溪口民被杀,投尸于井,官验无凶手。忽一猪来至马前,啼甚惨,从役驱之不去。官曰:“畜有所诉乎?”猪跪前蹄若叩首状,官命随之行。猪起前导,至一室,排户入,猪奔卧榻前,以嘴啮地,出刀,血迹尚新。执其人讯之,果杀人者。乡人义之,各出费养猪于佛舍,号曰“良猪”。十余年死,寺僧为龛埋焉。

雷打扒手

乌程彭某,妻病子幼,卖丝度日。一日负一捆丝赴行求售,因估价不合,置之柜上。时出入卖丝者甚众,行家以其货少,他顾生理。彭转瞬,丝即失去,因牵行主鸣官。行主云:“我数万金开行,肯骗此数千文丝乎?”官以为有理,不究。

卖丝者闷闷回家。适其子嬉戏门外,见父卖丝归,以为必带果饵,迎上索取。彭正失丝怀忿,任脚踢之。儿登时死。彭悔,急自投河亦死,其妻不知也。邻人见其子卧于门,扶之,方知气已绝,连呼病妇,告以儿亡。妇痛子情急,登时坠楼死。官验后,嘱邻人为之埋葬。

越三日,雷雨大作,震死三人于卖丝者之门。少顷,一剃头者复苏,据云:“前扒手孙某在某行扒出一捆丝,对门谢姓见之,欲与分价,方免出首。丝在我店卖出,派分我得钱三百,彼二人各得二千。旋闻卖丝者投河,官验后无事矣。不料今日同遭雷击,彼等均已击死,我则打伤一腿。”验之果然。

北门货

绍兴王某与徐姓者,明季在河南避张、李之乱,所过处尸横遍野。一夕遇李兵,二人自度必死,避城内乱尸中。夜半,灯烛辉煌,自城头而下,疑贼兵巡城。渐近,乃城隍灯笼。愈惊惧,不敢作声。少顷,闻从者曰:“有生人气。”又一吏呼曰:“一个北门货,一个不在数。”神渐远去。次早,贼兵出城,二人起走,紧记夜所闻,认南路而行。傍晚,又抵一城,恰是北门。突遇贼兵,徐被杀,王遁归家。后子孙甚众。

泥刘海仙行走

如臯北门内湖南常德太守徐文度家,买一泥塑刘海仙,长六寸许,置于堂前神龛内有年矣。一日,文度欲睡,忽闻堂前有剥啄声,命婢携灯照视。其婢惊奔入告曰:“龛内泥刘海忽然下地行走!”公初不信,视婢惊怖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