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页)

,一个“雀探梅”翻入马腹、落下地去。他就地打了两个滚,身子已横掠官道、伏在了一棵大柳树下。随后牛车被撞翻,乱柴堆满官道,一直延伸到他藏身的大树前。他一个前滚翻,疾步掩入柴草旁,竟躲过众多伏兵的眼去。战端甫开,一片混屯。刘陵左手抽出胁下宝剑,将怀里揣着的五枚在幽州精心打铸的“如意蟾”袖入右手。静观战局发展。这“如意蟾”设计奇巧,仿蟾形似袖箭设计,奇巧异常,射速与稳定性俱已在中原名家暗器之上。刚才眼看印镇失手,刘陵心头一凛,哪敢怠慢,疾疾掠出柴堆,同时两枚“如意蟾”破空而去,一下打倒了两个敌手。

此刻刘陵一声幺喝,将魁梧沉重的印镇扯上那血满面门的黄骠马马背。可没等刘陵转身,那曾被印镇用刀的挑下马去枪手,顾不得包裹热血喷涌的肩伤,已徒步恶狠狠抢上前来,挺枪逼住刘陵。而先前阻截印镇黄骠马的骑兵,更是纵马横掠官道,据高临下,发疯似地朝刘陵杀来。

刘陵只得倚着印镇,举剑应对。好在此时一声呼哨,戚科从斜刺里掠出,一下将他暴露出的左肋给把住了。刘陵大喜。有他那一柄长柴叉帮衬着,稍可应对。对手这两杆枪一低一高,或前或后,尤其是马上杀手,一杆长枪也确实了得,真可谓跳脱随意,进退倏忽;狠如狼,疾如电,直杀得刘陵和戚科险象环生。挡在前面的戚科本来也是高手,可惜手里使的是一柄他并不擅长的柴叉,身上早就被再次围上的对手捅出几个血窟窿。刘陵任侠中原数十载,素以身法轻灵诡异著,好剑走偏锋,不擅力缠野战。如今树桩似的左支右拙硬扛,不禁暗自心寒,已颇有去意。

恰好就在此时,印西桥已一声暴喝打马掠过柴堆,朝他们弎这边而来。

见此情形,这边弎人精神一振。先前与几位对手苦苦缠斗在一起的戚科,也是暴喝一声、只两三招,便将身前的俩枪手逼退,留出有半丈空地。而刘陵,这一厢趁着对手集中全力对付戚科,出剑将不远处印镇的大刀挑回。他朝已醒转的印镇轻声道个“走”字,将刀柄塞进印镇右手,猛地猫下身,一个“惊蛇摆尾”,疾刺对手数剑。印镇睁开眼,右手捏紧大刀,左掌按住伤处,一摆脑袋。那黄骠马甚为精灵,腾身而起,昂然一声嘶鸣,驮着印镇,径向桥头潰围疾去。而刘陵人已倒地,剑抵官道,掠到了对手身后那冤死的胖大客人旁。只见他挥剑削去小半个马鞍,一带缰绳,翻上马背。那刚才还在与对手僵持着的戚科,见状也不敢怠慢,一边朝对手怒吼着,一边朝刘陵身旁后退去。也就转瞬间,印西桥已来到他俩身后。

18.出家人

这当口,有个原本还在附近冷眼观战的人急了。

长乐坡桥逸这一番撕杀之惨烈,就是一千多年后的我一一道来,都有些不忍,更不用说那时身临其境的人们,会如何的血脉喷张!然而不久前,就在不远处的“隆盛”客栈大院内的堂屋台阶前,却前后站着一大一小俩人,冷了个脸,半晌默然无语,就象是在瞧风景的闲人。

这可有点儿怪。

此刻,那突在前面的,是个背了一双纤手卓然而立的年青道人。他瞧去约模三十才出头,却显得颇老成,城府极深。乍一看,他高挑身材,极清秀洒脱;你再细瞧,其人两道线眉极长,竟一直拖到了太阳穴旁。而眉下的丹凤眼,很是妩媚,显出一股妖气。此刻他外表倒是依然极淡泊而沉着;眼底透出的,却是一股子令人不寒而栗的阴鹫和冷酷。而紧随在他身后侍候在那里的,是个十一、二岁的道童。这娃腰佩短剑,一手牵着一红一黑两匹极劲健的牡马,一手提了柄极长的铁剑。

这道人皱起线眉。眼下的情形,出乎年青道人的意料。连侍候在的那娃,也瞧出不对劲。只见他满脸的不耐烦,不住地拿眼去瞧那身前的道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儿。他把背着的双手朝襟前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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