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 (第1/5页)

见闻此句,便是郇城来要消息了。

看着那张不及寸长的纸条,宋娴的心跳不由的快了几分。

既然明写了这句话,应该不会有差错了。

只是如今她刚来不久,并未取得多少有价值的信息,不知该写什么,但又不能什么都不应答。

她踟蹰了一瞬,最终拿着那张纸条至桌机边,将听闻宋将军家眷被囚,有待进一步查探之言以寥寥数句简单写明,而后重新放入筒中,系回信鸽的爪上。

她抱着信鸽,又至房门口隔帘听了听。

正屋里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还未曾止,只是比方才沙哑了些,显得有点儿有气无力。

想着李容锦一时半会儿应该不得抽身,她才放下心来,轻手轻脚的行至窗边,探出头去朝外看了一遭,确认四下无人才将信鸽放了出去。

通体灰色的信鸽一飞出去就融入了夜幕之中,除了几下翅羽的扑腾声,再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这一切几乎只在转眼间就完成,初次行细作之举的宋娴尚且有些心绪起伏,又在窗前守了许久,确认无变故了才关上窗子回至屋内坐下。

她仍在思忖着方才一幕,心道那雪笙说得神神秘秘的,只道他们自有法子与她通信,她还以为有什么了不得的法子,却不想仍旧是这寻常的方法。

原本对此事畏惧中透着些许期待的她不禁有些失望。

尽管如此,这件事还是再一次提醒了她如今的身份,于是心里不由得紧迫起来,暗道:“不论如何,还是得尽早想法子混到到沁竹园里才行。”

这一夜过后,阿清因得了李容锦的恩泽,如同久旱之地遭逢甘霖灌溉,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也不再愁思满结,也不唉声叹气,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竟比过往还要润泽娇媚。

她也不再同宋娴诉说那些深闺幽怨,得闲的时候便坐在那里做女红,都是些男子的贴身之物,想来是为李容锦准备的。

而李容锦也不负阿清一腔柔情,竟隔三差五的来这里度夜,两人如胶似漆,尤胜燕尔。

对此宋娴不免咋舌,只怨阿清不长记性,不过偶尔一些甜言蜜语竟然就将过往那些冷待与幽怨都尽数抛到了脑后,直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儿都挖出来给他瞧。

然而转念一想,好歹这事儿是你情我愿的,并不与她这旁人相干,她又何必操这份心。

如此想来,她也索性闭眼不瞧,只要李容锦不招惹她,她就一概不管,只寻思着搜集情报。

这段时候,因阿清与李容锦亲近,枕席间难免有忘情的时候,故而虽不曾涉及关键,但凤毛麟角的东西还是有些许。

阿清此番又无别人可说话,便在与宋娴咀嚼那些闺房密言时透露出些许。

宋娴留心记下这些零碎信息,又辅之先前在郇城知道的一些背景加以推断,于是也寻摸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一切还算顺利,宋娴也通过信鸽送了两三遭消息出去,这细作之事也做得渐渐得心应手起来。

怎知好景不长,这般如鱼得水的日子才过了恰恰一月,王爷娶亲在即的消息就在王府里传开来了。

原是那齐贵妃急于取得李容锦的支持,竟将他与朝贤的婚期提前了。

得闻此事,阿清立刻哭成了泪人儿,而宋娴则满怀心事。

她不禁攥紧了袖下的那只柔荑,暗自于心下道:我们可算要见面了,好姐妹。

如果说阿清私下里对她的那些算计不过让她有些心寒,那么得知朝贤的背叛,对于宋娴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无论是哪一世,她都将朝贤当作最信任的人,又因为家里没有姊妹,更是把她当亲姊妹一样看待,有什么话都从来不向她隐瞒,却没有想到她对自己竟是这般恨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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