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3/5页)

笑又灿烂起来。

“圣经还没读呢。”月生言不由衷地回答道：“能做什么，吃饭，睡觉，看电视。”月生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还有，和你说说话。”

“看你勉强的，喝鱼儿汤，不是婴孩汤。”心绫爱怜地盛了一碗汤给月生，甜甜地笑着说：“请一口气喝完。”月生接过碗，慢慢地用勺子舀着汤喝。心绫站起来，解下围裙随手搭在椅背上，走到月生背后，轻轻地环抱着他。月生还是坐在那里，用双手端起碗，一口气喝光了碗里的汤。月生想站起来，可心绫半抱半趴在自己的背上，一下子不好站起来。

“好啦，上帝在看着哪。”月生对心绫说。

“知道。”心绫没动。

“我要洗碗啦。”月生说。

“虚心假意。”心绫说：“我在祈祷。”

“祈祷什么？”月生问。

“我在祈祷上帝把我当做最好的礼物送给你。上帝送给你的礼物你要不要？我是认真祈祷的哦。”心绫很认真地说。

月生有点急了：“不要乱说啊，你把上帝当什么啦？上帝会这样听你话！我生气了！放一下，我要起来！”

心绫松开手，但是站在月生身后没有走开。在月生站起来、转过身的时候，见心绫很委屈的样子，就拥抱着心绫；心绫很快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笑嘻嘻地看着月生的眼睛，月生正要说话，心绫先开口了，这次没有笑，成熟中带着伤感：“我知道你迟早要离开的，我不想你不开心。你哪天走的时候，一定要和我说一声。”顿了一会：“我真的喜欢你，在你身边，我很安静，我知道是我让你为难。”

月生忘了刚才自己想要说什么话了，心绫把脸埋在月生的怀里，月生分明感觉到心绫在哭，下意识地紧紧地抱着心绫，像哥哥抱着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妹妹。月生这会儿真的希望心绫会开心地冲自己一笑，可有一种痛总是这样说来就来。几年里，自己无数次问自己：自己是把怀里的女人当做恋人？妻子？还是情人？自己也不知道的！心绫也从没问过自己会不会娶她。其实，心绫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有着极强的记忆力，仿佛有天赋，对文字有种超强的领悟力。也许是因为月生，心绫更是狂热地爱上诗，月生很清楚，自己写的那些不管能不能算得上文字的文字，她都看得津津有味。她有个带锁封面的小本子，里面密密的全是抄他的诗和她自己精心写出的文字，和文字背后她那隐藏起来的爱恋与激情，她却从没给他看过。偶尔，她会说些她的小秘密，说她喜欢躲在被窝里，偷偷地想他，各种各样的他；想着他，就连长夜漫漫的黑暗都变得美好起来，她会在漫天飞舞的海棠花中和他一起嬉戏玩耍。

这些，如果心绫不说，月生是不知道的。月生记得心绫说过：当她知道自己和她姐姐开始谈恋爱起，她就会常常躲在被窝里笑，也常会从梦中笑醒。哪怕自己只是无意间看她一眼，她都会心跳半天。即使是些小小的、纯纯的动作，在她的心里，却是甜蜜的，让她特别想去拥有、随他的心情而起伏。　心绫也说过，自己是那么的让她不知所措。　很久以前，她就想像着将来他们两个人的生活：安静的、两个人窝在家里看电影，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而一想到现实，却又是那样的茫然。所以，心绫常会说什么也不想，只要是能和自己在一起，什么都会变得不重要。两人在一起过平淡的生活，每天的朝夕相伴，就如茫茫的大海里两只漂泊的小船，互相厮守，互相爱护。她的一切都是他的给予，她默默接受这一切的同时也感受着他，爱是越来越深刻地在她心中扎根。

然而，这一切不是梦！可却又像一场梦，时候到了，该发生的都将发生。月生知道自己还要对她认真再说一次已经说了无数次的话：对不起！然而，该怎么和她说呢？月生的脑海在翻腾：“上帝的礼物？你是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