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部分 (第3/5页)

收。更有两般堪叹处,铜钟着地没悬楼。

金蝉子看着眼前的一幕,硬着胆,走进二层门,见那钟鼓楼俱倒了,就一口铜钟,札在地下。上半截如雪之白,下半截如靛之青,原来是日久年深,上边被雨淋白,下边是土气上的铜青。

金蝉子用手摸着钟,高叫道:“钟啊!你也曾悬挂高楼吼,也曾鸣远彩梁声。也曾鸡啼就报晓,也曾天晚送黄昏。不知化铜的道人归何处,铸铜匠作那边存。想他二命归阴府,他无踪迹你无声。”

金蝉子高声赞叹,不觉的惊动寺里之人。那里边有一个侍奉香火的道人,他听见人语,扒起来,拾一块断砖,照钟上打了过去。

那钟当的响了一声,把个金蝉子唬了一跌,挣起身要走,又绊着树根,扑的又是一跌。

金蝉子倒在地下,抬头又叫道:“钟啊!贫僧正然感叹你,忽的叮当响一声。想是西天路上无人到,日久多年变作精。”

那道人赶上前,一把搀住道:“老爷请起。不干钟成精之事,却才是我刚才打得钟响。”

金蝉子抬头见他的模样丑黑,问道:“你莫是魍魉妖邪?我可不是寻常之人,我是大唐来的,我手下有降龙伏虎的徒弟。你若撞着他,性命难存!”

道人连忙跪下道:“老爷休怕,我不是妖邪,我是这寺里侍奉香火的道人。刚才听见老爷善言相赞,就想出来迎接;恐怕是个邪鬼敲门,故此拾一块断砖,把钟打一下压惊,方敢出来。老爷快快请起。”

那金蝉子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都是误会,便合掌道:“住持,你刚才险些儿唬杀我也,你带我进去。”

那道人将金蝉子,直至三层门里看处,比外边甚是不同,但见那:青砖砌就彩云墙,绿瓦盖成琉璃殿。黄金装圣象,白玉造阶台。大雄殿上舞青光,毗罗阁下生锐气。

文殊殿,结采飞云:轮藏堂,描花堆翠。三檐顶上宝瓶尖,五福楼中平绣盖。千株翠竹摇禅榻,万种青松映佛门。

碧云宫里放金光,紫雾丛中飘瑞霭。朝闻四野香风远,暮听山高画鼓鸣。应有朝阳补破衲,岂无对月了残经?又只见半壁灯光明后院,一行香雾照中庭。

金蝉子见了,暗想难道是佛门之人,顾不敢进去,问道:“道人,你这前边十分狼狈,后边这么齐整,怎么回事?”

道人笑道:“老爷,这山中多有妖邪强寇,天色清明,沿山打劫,天阴就来寺里藏身,被他把佛象推倒垫坐,木植搬来烧火。本寺僧人软弱,不敢与他讲论,因此把这前边破房都舍与那些强人安歇,从新另化了些施主,盖得那一所寺院。清混各一,这是西方的事情。”

金蝉子听得解释,这才道:“原来如此。”

二人正行间,又见山门上有五个大字,乃镇海禅林寺。

二人才举步跨入门里,忽见一个和尚走来。你看他怎生模样:头戴左笄绒锦帽,一对铜圈坠耳根。身着颇罗毛线服,一双白眼亮如银。手中摇着播郎鼓,口念番经听不真。

金蝉子暗自摇摇头表示不认得,原来这是西方路上喇嘛僧。

那喇嘛和尚走出门来,看见金蝉子眉清目秀,额阔顶平,耳垂肩,手过膝,好似罗汉临凡,十分俊雅。

他连忙走上前扯住,满面笑唏唏的与他捻手捻脚,摸他鼻子,揪他耳朵,以示亲近之意。

拉着金蝉子携至方丈哪里,行礼完,又问:“老师父何来?”

金蝉子见此,连忙道:“弟子乃东土大唐驾下钦差往西方天竺国大雷音寺拜佛取经者。刚才行至宝方见天晚,特奔上刹借宿一宵,明日早行,望方便一二。”

那和尚笑道:“不当人子!不当人子!我们不是好意要出家的,皆因父母生身,命犯华盖,家里养不住,这才舍断了出家,既做了佛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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