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部分 (第3/4页)

官,地方上上缴府里的余粮,府里上缴省城的余粮,在地方上必有帐目底册。我只要把那些底册拿来。莫非还推测不出蕃库中应有的钱粮总数?更别说,这几日。我的人可不是只在那放粮舍粥的。还有我那好岳父给的证据,几相印证,你说你会不会死?”

跟着海瑞不声不响,自袖中伸手,掏出一叠厚厚的文稿,开口道:“这些都是灾民们,自陈的文书,说明这数年之间,山东各州县,钱粮捐税未见减少,而朝廷这几年减租的旨意,皆可查阅。还有各县官吏的口供,不知刘军门你还有何说?”

接着又听得一声尖锐的笑声,让人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哈哈!你们这些狗头,咱家在宫里常听人说,食君之禄报君之恩,你们倒好,竟然敢盗卖库粮,肥了自己腰包,坐视山东一省灾民四起,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咱家奉天子圣意前来,断断容你们不得!”

众官忍着恶心看时,原来是张诚张公公也从门外挤了进来。他这等中官平日难得抖一次威风,更别说与刘才官职相差悬殊,往日里只有磕头作揖的份。今天总算是扬眉吐气,可以公开的训斥一省督抚,这样的好机会,他怎会错过?

而且周围都是全副武装的锦衣卫,也不怕对方上前打自己的耳刮子。这么一想,更是胆粗气壮。张公公只是心里暗自可惜,金玉姑娘不在,否则看了自己这般英雄气概,会不会芳心暗许,心甘情愿的与自己对食?

刘才此时脸色骤变。他不是没想过海瑞与严鸿可能和解,只是后来他得到的消息,是这两人依旧面和心不和,而且海瑞还在紧咬严鸿与常玉莲的事,多半是要写奏折告他。这样,刘才也就觉得二人注定尿不到一个壶里。而且严鸿既然肯纳常玉莲为妾,也表示准备坐在济南官场这条船上。各方面一琢磨,刘才断定问题不大,眼下的事,一是给赈灾善后,二来要另外选几个替罪羊。

如今看来,却是自己一时大意,低估了对面这个纨绔。眼看情势危急,济南官场一众人等陷入险地,刘才倒也真能沉的住气。他老眼一瞪,大声问道:“严鸿,汝虽是钦差,如此构陷本官,到底意欲何为?本官原有代天家巡抚山东之责,本官有罪无罪,皆当由朝廷判断,你们无权拘捕于我!”

看刘才硬撑着气势,方用贤也赶紧帮腔道:“严鸿,你可不要倚仗元辅势力胡作非为。我乃是巡按御史,纠察风宪之官,你这钦差可管不到我的头上。像你今天这等胡作非为,本官绝不会坐视不理,定要写本参奏于你,告辞!”

说完这句,方用贤起身便要离开。走到门口,门口处的锦衣卫也不说话,只将手中雪亮的钢刀举起,无半点退避的架势。

方用贤见了那雪亮的刀锋,不由有些胆怯,停下了步子。刘才在旁不由冷笑道:“我就不信,这些鹰犬敢用刀伤害朝廷命官,我看谁敢动我一丝一毫。”说罢,他挺着胸膛,直撞向那刀锋。果然几个锦衣不敢用刀来刺,只得将钢刀转向一旁。可刘才刚要闯出门去时,不防几只大手伸来,扳住他的肩头,向后一背,紧接着就有人用绳索来捆。

“尔等大胆,居然擅自逮捕朝廷命官,莫非是要反了?”钱凤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严阁老的面子,骈指指向严鸿,气急败坏的斥问。只是虽然他的官品为山东文臣之首,权柄却不如刘才。如果锦衣卫连刘才都敢逮,那他更不在话下。因此这般斥责时,心中不免有些惊惧,音调也带上了颤抖。

严鸿笑道:“天子准我便宜行事,临事擅专,这又算的了什么擅自逮捕?更别说尔等所犯之罪,罪恶滔天,更兼有勾结白莲教,意图谋反之嫌疑。本钦差也只得出此下策,先把你们拿下,免得你们狗急跳墙,引白莲恶贼害了山东一省百姓。给我捆!”

眼看锦衣官校四面围来,几个武官的眼睛只看向高延宗。高延宗心知此时动手形同拒捕,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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